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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章仇恨


  东普鲁士,斯大林堡。

  一栋略微繁华的大楼里面,此时此刻正在灯火通明地解决眼前的收拾自己的行囊,大量用九头蛇文字书写起来的文件和秘密档案被收纳在了一起,虽然他们效率很高,但是仍然改变不了他们慌乱的结局。

  这里是一个九头蛇的秘密基地,不过现如今它已经不在秘密了,据说有人举报了他们,不过好在他们九头蛇在普鲁士里面已经扎根很深,所以有人举报的第二个小时,就已经有人把消息传达到他们这里了,所以这些九头蛇分子自然而然地开始解决现如今的问题。

  两辆由普鲁士生产的波兰牌汽车,此时此刻正停在外面,两辆汽车的主人都满脸忧愁的抽的香烟,很显然,他们是在为他们的未来来考虑。

  “把那些文件都准备好,一切不必要的文件通通烧掉,还有那些留下来的重点证据也匆匆焚烧掉,明白了吗?”

  此时此刻的沃伊切赫-雅鲁泽尔斯基正穿着一身普鲁士军服,开始不停的在这里指挥,他手底下的九头蛇分子毁灭自己的据点。

  “明白了,尤里卡博士。”

  另外几个穿着苏联军服的九头蛇分子应声说道。

  “要快,根据上面的命令,我们要赶快撤离这个据点,那些德意志狗杂碎和苏联的狗杂碎们,很快就要突袭这个据点了。”

  尤里卡是雅鲁泽尔斯基众多假名中的一,在九头蛇体系中,基本上没有人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对方有一个代号,或者说是一个假名。

  在指挥这里的九头蛇分子焚烧文件之后,雅鲁泽尔斯基就眯着眼睛思绪也被勾到了远方,雅鲁泽尔斯基出生于波兰的一个天主教家庭。

  1939年苏德互不侵犯条约签订后,其家迁居立陶宛以躲避德国对波兰的占领,但是即便这样,他们仍然逃不过苏联的制裁,因为不久后苏联入侵立陶宛,然后就把他们一家全都流放到西伯利亚。

  1942年雅鲁泽尔斯基的父亲在西伯利亚因缺乏药物而死于痢疾,之后就连他也因为在强迫劳动中两眼受到雪地反光而损伤视力,往后必须戴上有色眼镜,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给自己伪造了一个博士的身份的原因。

  1943年7月,雅鲁泽尔斯基报名参加了在苏联组建的波兰第一集团军,在梁赞接受军训,之后,他参加了苏德战争,随着苏联红军一同作战,直到最后的柏林战役。

  1947年,他在九头蛇的煽动下,加入了之后的普鲁士布尔什维克,历史上是加入波兰工人党,成为无神论者(1948年与波兰社会党合并为波兰统一工人党)

  “尤里卡博士被我们抓来的苏联人的死硬分子,已经全部解决完毕了,至于那些变节者,我们已经消除了他的所有的审问记录,只需要到时候把他们混合在一些较为懦弱的苏联官员里面,他们的证词也换成了宁死不屈的波兰语。”

  就在雅鲁泽尔斯基被勾起以往的回忆的时候,他的副官缓慢地走了过来地上了一份文件,上面书写着一大串文字,但是上面的文字既不是德语,也不是波兰语,更不是俄语,总之是一个些奇奇怪怪的没有来头的文字,很显然,这是九头蛇内部自己创建的九头蛇文字。

  “这样就好,把那些家伙的腿全都给我打上一枪,我们要让那些苏联人明白,这是给他们的最后警告。”

  这个是雅鲁泽尔斯基并没有像原本历史时空的那样彻彻底底地加入波兰布尔什维克,而是在九头蛇民族主义分子的煽动下,成为了一个普鲁士九的恐怖分子,所以他的语气也越发的恐怖起来,之前他之所以会加入波兰第一集团军是没有选择,而现在他已经重获了自由,所以他打算为他的父亲彻彻底底的复仇!

  “我明白了,尤里卡博士。”

  雅鲁泽尔斯基的副官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手表,此时此刻手表的指针已经来到了晚上12:00,看起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副官朝着雅鲁泽尔斯基皱着眉头说道:“尤里卡博士,但是时间快不多了,我建议您马上收拾行李离开这里,根据线报那些家伙,马上就会杀过来的,一旦您被捕,那么整个东普鲁士据点就可能完全消失殆尽。”

  “时间过得真快!”

  雅鲁泽尔斯基自然不会矫情,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确实有些不多了,于是,他站立的脚步再一次挪动起来边走边朝自己的副官说道:“热那些家伙安静一点,悄悄地离开,我的事情并不是很多,我的文件也不是很多,在我收拾完之后立马开始焚烧整栋大楼,明白了吗?”

  “我会忠实执行你的命令,尤里卡博士。”

  副官在听到雅鲁泽尔斯基下达命令之后,立马站的笔直,手臂也微微上台进了一个九头蛇礼,看到副官这副样子雅鲁泽尔斯基在心里面不由得点了点头,看起来波兰军校培训得很好,至少把他手底下的九头蛇分子们都培训成了精英。

  雅鲁泽尔斯基,心里面一边这么想一边加快自己的脚步,在推开令自己手发凉的房间把手之后,他这才有些着急起来,虽然没有开灯,但是现如今的场景依旧是让他感觉到脊背发凉,也许是他这几天太忙的缘故,也许是副官这几天偷懒的缘故,总之他的房间很杂很乱,以至于他悠闲的眼神都变得紧张起来,连忙抓起散乱在床头上的文件和阿尔萨斯研究系列书籍开始装填起来,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关于阿尔萨斯本人分析的书籍有些太多了,以至于他宽大的房间,在这些书籍的衬托下变得格外的狭窄。

  “这家伙当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混蛋,我真的应该把这个阿尔萨斯的书籍全部烧毁,这个混蛋当真该死。”

  雅鲁泽尔斯基在内心痛骂了一声,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开始收集关于阿尔萨斯书籍的一切,将它们通通装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面,但是不管他怎么装,以至于他两个行李箱都装满了之后,整个房间里面还是到处铺满了,整个关于阿尔萨斯分析的书籍。

  忽然他从昏暗中摸到了一本他最喜欢的书,据说是阿尔萨斯所写的一个剧本,叫做我们的时代。

  自己还是最喜欢这本书啊。

  雅鲁泽尔斯基在内心感叹了一句居然开始在昏暗的光线里面翻看起了这本书,开篇的一句话就是一句名言。

  疯狂和死亡,是荒诞人不可救药的事情。人是不可选择的。他具有的荒诞和多余的生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而取决于其反面,即死亡。

  人生而自由平等,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战争的残酷性之一在于它扭曲了生活的常态,以摧枯拉朽之势,世界毁于一旦。与“胜利者的故事‘相比,故事人物的悲剧命运从一开始就被确定,如果说胜利者的故事仍能看见希望的曙光,那么失败者的故事只会在黑暗中继续向前,向前。

  我们曾经被视为英雄,但是如今我们全都是杀人犯,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要付出我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阿尔萨斯·冯·霍亨斯陶芬。

  “如果你是一个波兰人该多好啊,可惜你不是。”

  雅鲁泽尔斯基一边在昏暗的光线下抚摸着书本的每一个文字,一边嘴唇不停地哆嗦着感叹道。

  至于雅鲁泽尔斯基为什么不开灯?那是因为开了灯之后强烈的光线会让他感觉到不适,所以在关上房门之后,他只能借助对面的微光,才能不让自己的眼睛难受起来。

  当然只是一瞬间很快,他就将这本书和尚装进了自己的行李箱。

  “九头蛇什么都好,就是写的书太多了!”

  雅鲁泽尔斯基看着这两大箱行李忍不住再一次吐槽道,说实话,他其实是很热爱九头蛇这个组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九头蛇这些知识分子就是跟脑子有毛病一样,特别喜欢写一些关于对手的书籍。

  最著名的无非就有钢铁之人的软肋,格鲁吉亚狗杂碎贝利亚分析,一个丑男的自我修养(马林科夫),阿尔萨斯个人解析。

  其中写的最多的就是关于阿尔萨斯本人的,什么?根据阿尔萨斯剧本可以分析阿尔萨斯这个人是极度反战的,同时也分析了阿尔萨斯的各种政策,是为平民带来福利的,是为了让波兰人和普鲁士人永不兵戎相见的,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批评之声,那就是阿尔萨斯想消灭整个波兰民族。

  但是根据雅鲁泽尔斯基在普鲁士生活了这么久之后,个人判断他是认为九头蛇在这方面是有失公允的,就比如说普鲁士如果说真的想吞并和消灭波兰民族的话,那就不应该给波兰任何的赔款,也不应该给波兰人这么特惠……

  想到这里雅鲁泽尔斯基不由得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给扔出脑袋外面,毕竟现如今的,他自己都明白,他现如今所做的事情不应该是在这里分析整个普鲁士,或者说整个阿尔萨斯而是应该想着逃命这个问题。

  于是,他吞了吞自己的唾沫,再次在房间里面寻找自己的东西,很快很多衣服和相片被他翻了出来,不过这些相片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扣掉的脑袋很显然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上面的主要人物是谁?

  在相片的右边有一行字,是用波兰语书写的。

  “Twoje  imięjest  nieznane,a  twoje  osiągnięcia  będątrwaćwiecznie”

  “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但是你的功绩与世长存。”

  说实话这一句话也是十分的著名,因为他的起源是来自苏联人莫斯科无名烈士墓墓前一块大理石上刻的。

  原文是:Имятвоёнеизвестно.Подвигтвойбессмертен。翻译成中文就是: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绩永世长存。这是俄罗斯红场上的无名烈士墓是为纪念二战中牺牲的人们而修建的。

  但是现如今这座无名烈士墓还没有建造出来的,所以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九头蛇给采纳了,也不知道多年以后九头蛇在看到,莫斯科无名烈士墓上面写的这句话之后,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当然关于扣掉相片头像的这个事情,雅鲁泽尔斯基当然明白这样做的原因自然是因为防止那些可恶的苏联布尔什维克们找到了他们的个人物品,从而报复他们的家人,所以加入九头蛇的第一要务就是要把所有的相片的脑袋全部扣下来,虽然说这里面的人都是一些极端主义分子,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说他们也清楚,如果说他们的家人被发现的话恐怕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雅鲁泽尔斯基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随后再看下自己那已经装满书籍的行李箱,淡淡的一皱眉就将那装满书籍的行李箱里面的书籍,全部给扔了出来,最后开始挑选里面比较重要的书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选好的书籍,然后一股脑地将自己手中的文件全部装得进去。

  就是他松了一口气之后,外面突然猛地传来的枪声!

  就让他原本轻松的心情,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他连忙下意识地拖着自己的行李就要离开这里,但是下一秒他的房门就被打开了,强烈的光线一下子就原本就不太好的眼睛瞬间致盲,以至于他一下子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挡住了那强烈的光线。

  “该死那些苏联人这么快就杀进来了?”

  这是他眼睛在接触光线的时候,脑海里面的第一个反应。

  但是很快来人,就让他放下了心里戒备,直接那个打开房门的声音一把关上了房门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雅鲁泽尔斯基身边悄声说道:“尤里卡博士,那些苏联人来得很快他们已经和我们的前锋部队叫上火了,您的行李收拾完了吗?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随着房间的光线再一次黯淡了下来,雅鲁泽尔斯基也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的面貌,赫然是自己的副官,此时此刻副官的脸上满是焦急,很显然苏联人的突然袭击让他们变得猝不及防。

  “尤里卡博士,现在可不是发愣的时候,您必须马上撤离!”

  见到自己的上司还有些发愣,雅鲁泽尔斯基的副官连忙开口劝道:“汽车已经被我们转移到后门了,您现在抵达后面就能离开这里,我们能够从战斗力较弱的那些普鲁士警察那里突破,随后我们一举冲破边境回到我们的大本营波兰。”

  “回到波兰吗?”

  雅鲁泽尔斯基在听到波兰这个词之后浑身略微的颤抖了起来,要知道他自从来到普鲁士之后,已经好久没有回过波兰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自己曾经祖国的面貌了,是时候看看大革命过后的波兰是什么样子了,自己在普鲁士已经见惯了这边的繁华,是时候返回自己的祖国。

  “对,没错,您到时候的确是要返回过来,然后会通过边境,去立陶宛,到时候组织说会安排您跟森林兄弟那边会面,我们到时候会安排很多的九头蛇分子去帮助森林兄弟作战,但是您在那边的主要任务不是去帮助那些森林兄弟作战,而是要帮助那些立陶宛人建立九头蛇分部。”

  副官再一次强调了九头蛇总部的命令。

  “这个命令我当然是清楚的,用不着重复。”

  对于这个命令雅鲁泽尔斯基自然是清楚的,因为来自九头蛇总部的命令,主要就是他翻译的,至于副官,他看到的一些命令设置都是一些删减版的,所以对于这个问题,他自然不需要副官的提醒。

  九头蛇分部,森林兄弟,波兰人,立陶宛人,爱沙尼亚人,拉脱维亚人,都成为了九头蛇分子,看起来自己的事业也越发的强大起来,只要接下来我们的事业不发生巨大的变故,那么我相信未来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这些九头蛇!这些和苏联人有着深仇大恨的人!

  想到这里雅鲁泽尔斯基也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尤里卡博士?”

  在看到自己上级再一次发呆起来,眼前的副官语气越发的着急起来,因为他也听到了枪声逐渐密集了,起来也越发强烈起来,这已经说明了问题,那就是苏联人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所以他的心情也越发的急躁起来,以至于他甚至伸出了手掌推了推自己十分尊重的上级。

  不能想这么多了。

  感受到自己的副官在推自己,雅鲁泽尔斯基立马将自己的念头给通通抛出了脑袋,最后和自己的副官交换了一个眼神,双方立马心领神会,一个拖着行李箱,另外一个则从自己的裤兜里面拿出了手枪,随后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罐黑色油脂开始点燃焚烧起来,现场的所有书籍在短时间之内立马焚烧起来,使得这个雪白装饰的房间立马变得漆黑起来,大量因为焚烧书籍的浓烟,从这个房间里面飘出。

  “该死那些九头蛇杂碎开始焚烧文件了!你们这些家伙赶紧给我进攻明白了吗?”

  在楼下还在激战的苏联军官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立马大声叫骂起来,在他的催促下,苏联士兵也开始疯狂的进攻起来,他们一改往日的作风,一个个奋勇当先的翻出掩体工事,开始极度疯狂的进攻九头蛇的阵地。

  当然,这倒不是说这里的苏联士兵突然就被苏联军官给激励了,而是因为他们跟九头蛇长期斗争的经验已经告诉了他们,这些九头蛇一旦开始焚烧文件就代表着即将撤离,所以他们也可以顺势发动进攻,做出一个英勇无比的样子,向上级交差,毕竟普鲁士人都不着急,他们这些外来的苏联人着急个屁?而且他们一个月工资就那十几卢布,要是在战斗中,为了这十几块卢布,突然把自己命搭下去了,那简直就是亏大发好了吧?要知道他们这些苏联士兵光是倒卖军需舞狮,他们每年都能获得大量的额外资金,所以说对于他们来说有这几百块卢布,不拿去拿几十块的卖命卢布?这种做法难道不是傻吗?

  而且更何况这些九头蛇分子,向来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更何况他们都是一群疯子,一个九头蛇绑着炸药冲过来投降,他们也是清楚,而且他们还亲眼见过一群九头蛇分子绑着炸药直接来前面自杀的,那种恐怖的震撼感,实在是让他们不由得心生畏惧。

  至于九头蛇方面也是十分的默契,毕竟他们的斗争经验已经是十分的丰富,对于这样的剧本,他们也是熟烂于心,在焚烧文件之后,他们不会对这些苏联士兵展开射击,因为按照一般的剧本,他们此时此刻就应该撤退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每到苏联士兵最后一次冲锋他们的伤亡都很小。

  而且即便这些苏联士兵抢夺了一部分文件,九头蛇也不害怕,因为他们清楚,除非抓到了九头蛇高级干部,否则他们也没有办法破译,因为九头蛇的文字基本上是毫无章法的,当然看起来是毫无章法的,所以他们一般抢回去之后,也要经过大量时间的破译。

  所以这些九头蛇分子又不傻,看见焚烧文件之后就一般都会选择撤退,何苦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呢?

  所以,双方平时在普鲁士都是这样和和气气,的立功,的立功,搞破坏的,搞破坏的,至于九头蛇分子对苏联社会造成的危害?反正铁拳没有打到我身上,关我屁事。

  他们才离开不到5分钟,一群苏联士兵就袭击了他们刚才所在的房间,但是此时此刻已经为时已晚大量的文件已经全部烧成灰,所以这一次的突袭又算得上是无功而返。

  ……

  相比于这些苏联人,“尤里卡博士”雅鲁泽尔斯基,则显得幸运很多,他的九头蛇武装轻易打破了普鲁士军队的包围圈,轻松地逃窜到了波兰境内。

  所以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则变得悠闲了许多,一只手拿着已经点燃的香烟,另外一只手在拿着阿尔萨斯写的剧本,眼神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的内容。

  “几十万人的伤亡,最后只换来了一座微小的城池,一座残破的城池,我不明白,我们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为了杀戮而杀戮!每次上战场我都会感觉,我不是什么所谓的英雄,而是一个即将上战场,等待屠宰的猪!这一切根本毫无意义!”

  此时此刻雅鲁泽尔斯基已经念到了最后一部分,随着主人公最后一个台词,这个故事也来了最后的结局,一个战功赫赫的英雄,或者说一个血债累累的刽子手,用一种荒唐的方式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这真是一个伟大的故事,如果第二次世界大战没有爆发的话,我一定会成为这个家伙的书迷,或者说我会成为他一个狂热的粉丝。”

  这是雅鲁泽尔斯基看完这本书之后的第一个念头,他不得不称赞一声,阿尔萨斯写的这个剧本实在是太好了,怪不得能在整个世界赢得满堂喝彩。

  “德国?普鲁士?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

  将这本珍藏版的阿尔萨斯剧本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之后,雅鲁泽尔斯基小声嘀咕道。

  “德国不是普鲁士,而普鲁士不是德国。”

  副官早就在注意自己长官的变化,所以他给出了他内心中的答案道:“也许对于朴录市人,我们在某些时候是要放一下我们心中的成见,不要用有色眼镜去看待他们,至少我个人觉得现如今生活在普鲁士的波兰人的生活是要比在波兰生活的波兰人有好的。”

  普鲁士和苏联?德国与普鲁士?苏联与德国?

  “他只是想消灭波兰民族而已,他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家伙。”

  虽然说雅鲁泽尔斯基也十分赞同自己副官的话,但是他还是咬着牙说出了一个违心的答案,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允许他说这句话,波兰人绝对不会忘记苏联人和德国人对自己造成的伤害,绝对不会。

  想到这里,他抬起了自己的手表看了看时间道:“我先睡会儿,到目的地的时候叫醒我。”

  “我明白了。”

  副官轻声回答道。

  ……

  雅鲁泽尔斯基的梦并不是很好,因为他已经梦回西伯利亚了。

  鹅毛般的大雪不停的挤压在雅鲁泽尔斯基那颤抖和瘦弱的身躯上,以至于他的雪盲症越发的严重起来,但是即便如此,他依旧拖着他沉重的身躯向着家里面前进。

  事实上这里的家很难被称之为家,因为说的直白一点,他甚至可以用集中营来称呼这个地方,因为由于强制迁移的原因,大量的波兰人被强制迁移到了西伯利亚,看得出来苏联人是极度讨厌波兰人的,因为就连他们这些逃到立陶宛的波兰人都不可避免地遭到了同样的待遇。

  不知道他走了多久,终于到达了他的家人所在的地方。

  “今天的收成怎么样?”

  见到自己儿子归来,守候在门口的母亲连忙拿起为数不多的大衣披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随后他连忙伸出他本就不暖和的时候开始搓揉自己儿子已经冻僵的手掌和手臂。

  “母亲很抱歉,我并没有带来太多的食物,因为这块地方实在是太贫瘠了,还有关于父亲治病的药剂,我也没有,那些苏联人不希望我们获得那些东西。”

  雅鲁泽尔斯基一边苦涩的将背包扔在了有略微柴火的房间里面,一边不争气地流着眼泪的说道。

  “没事的,儿子,主早就已经决定了我的命运归宿。”

  柴火旁边躺着一个极度虚弱的男人,他原本白皙和强壮的脸上,现如今已经充满了蜡黄和瘦弱,原本能够挺得笔直的身体也变得极度的扭曲起来,原本干净的身体也不知为何,散发出了一股腐烂的气息,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你甚至能够看见这个男人的手上已经充满了迸裂的痕迹,原本还略微完好的皮肤,瞬间如同干咳的大地一样,裂开了一道道裂口,以至于通过这些皮肉能看见他们的白骨,很显然,这是因为寒冷而造成的。

  “父亲!”

  雅鲁泽尔斯基看着原本是家庭顶梁柱的父亲居然成了这幅模样连忙哭喊着跪了下来,一路鼻涕,眼泪连跪带爬的爬响了自己父亲的床边。

  “生死有命,主已经决定了我的去留。”

  也许是因为虚弱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临死之前的温柔,总之一向严厉的父亲,语气也越发的柔和了起来,尽管他之前已经遭受过无数的折磨,但是他仍然觉得这是主的安排。

  “父亲,这一点都不好笑,这一点都不好笑!”

  雅鲁泽尔斯基看着自己父亲虚弱的模样,连忙伸出自己已经冻僵的双手,捧住了自己父亲那张已经虚脱到不能再虚脱的脸。

  “主不会离开你的,他也休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父亲!”

  雅鲁泽尔斯基现如今的语气已经是逐渐的梗塞了起来,他几乎用哭诉的表情,哀求着自己的父亲,不要离开自己。

  “这不是一个笑话。”

  躺在病榻上的瘦弱男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举起了自己的手抚摸在了自己此生最得意的作品上,他用自己干枯到极致的喉咙缓慢地挪动道:“我的骄傲,这并不是一个笑话,我的离开已经成为了事实,我也将永远的离开你们,不用为我伤心,说不定我的离开会换来你们足够的粮食……”

  “不!”

  雅鲁泽尔斯基看着自己的父亲垂下了自己的手臂,连忙嘶声力竭的大喊道:“父亲请不要离开我!”

  “尤里卡博士?你怎么了?”

  雅鲁泽尔斯基的副官被雅鲁泽尔斯基突如其来的呐喊声给整的有些发蒙,他用嫉妒疑惑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上级道:“您是做到了噩梦吗?”

  刚刚醒过来的雅鲁泽尔斯基大口喘着出气,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朝着自己的副官点了点头说道:“我的确是做了噩梦,梦梦到我回到西伯利亚了。”

  “西伯利亚?”

  那个副官一提到这个名字明显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寒颤,过了好久,他才恢复过来,眼神也越发的崇敬了起来道:“能从那里回来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个伟大的人,我相信你以后也会成为一个人。”

  “但愿如此。”

  雅鲁泽尔斯基依旧就是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自从看过阿尔萨斯的剧本之后,心里面就会越来越想起之前在西伯利亚的往事,这些阿尔萨斯所编写出来的书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不停地将曾经的回忆拉入自己的梦境里面,这实在是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那些该死的布尔什维克,那些嚷嚷着为工人做主的杂碎们,那些在西伯利亚欺凌波兰人的畜生们,自己在未来一定要百倍的报复回去,现如今自己对苏联人所做的报复还不够多还不够狠!自己一定要让那些东斯拉夫畜生感受到血债血偿的滋味!

  “我一定会让这些苏联杂碎和这些满嘴仁义道德的畜生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每一次回忆起梦境,雅鲁泽尔斯基心里面的恨意就会增加几分,西伯利亚一直都是自己挥之不去的梦魇,所以他说出来的这些话都越发的冰冷。

  以至于他的副官浑身上下都出现了一种不舒服的压迫感和一种不自在,于是雅鲁泽尔斯基的副官为了防止这种仇恨延伸到自己的身上,他果断地选择了叉开了话题道:“尤里卡博士,我们已经到达了波兰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怎么做?”

  雅鲁泽尔斯基在心里面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后便将心中所冒出来的仇恨全部压了下去,随后尽可能地用自己仅剩的理智,开始分析现如今的局势,过了好久,他才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自己副官身上道:“用不着避讳直接去联络点,我在那边做出汇报之后,即刻动身前往立陶宛,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见那些森林兄弟了。”

  “我明白了,尤里卡博士。”

  雅鲁泽尔斯基副官虽然说眼神中依旧散落出担忧的光芒,但是他依旧忠实地执行了自己上级的命令,拿起了车头的对讲机,开始下达命令道:“所有车队现在立马改变行动方向,前往最近的据点进行汇报工作和休整,这是来自尤里卡博士的最高命令。”

  “明白了。”

  “收到收到。”

  不得不说九头蛇的效率还是很快的,以以至于副官很快就得到了反馈,于是这只九头蛇逃离的小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作者题外话】:兄弟们,我需要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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