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老实人“阿妹，看来阿……
清晨的小鸟啾啾啼, 早起的狐狸嗷嗷叫。
聪明的雁雁在练剑，教的师父在咆哮。
一整个上午, 清虚剑宗的秃头山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极为热闹。
看热闹的黎素素坐在椅子上在外面晒太阳，看着鹿雁练剑，心想着，这山头加上她，最再加上她的国强，也就个人一猪, 怎么就那么吵呢？
黎素素看着鹿雁练剑，都有些手痒痒了, 尤是看到她的剑练得越来越顺畅, 第一遍和第一百遍显然有明显的差距，她的剑道轨迹丝滑流畅, 今日才是初学, 破绽已经几乎找不到了。
除了还不会从这套入门剑法变出花样来, 她觉得鹿雁已经学会了。
她可真是个剑道天才。
就是不知道面那个笨蛋怎么样了。
黎素素快闲出鸟了，忽然就丢下手的国强, 让它自己玩去, 自己则拔出了自己的双刀，朝着鹿雁走了过去。
鹿雁听到有人走来的动静, 偏头朝着看了过去。
她如今的身体经脉都没完全打，碧心髓的力量不断冲击着, 体内热血涌动，那疼痛虽然她感受不到，但是练剑时血『液』沸腾的感觉却是有的，又为此时不能吸纳灵气入体, 所以练剑完全靠的是力量，要费劲很。
所以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往日玉白如雪的脸上像是染上了两抹最鲜亮的胭脂。
风一吹过来，一缕墨一样的头发丝拂在脸颊，脸上沁出的薄汗粘着，脑袋上那两团红狐狸『毛』『毛』做成的球球发饰也在拂动着。
黎素素走过去后，忍不住就捏了捏她的小脸，说：“你这头发上的发饰是哪来的？狐狸『毛』做的吗？东都大城的首饰店卖的发饰都没你这么漂亮的。”
鹿雁气喘吁吁的，心想这可是独一无二的，是恩人的『毛』『毛』！
她喘着气，一本正经地告诉黎素素：“是恩人送给我的。”
黎素素一听就笑了，明艳的脸上那对双燕眉一挑，道：“那还真是独一无二的，来吧，雁雁，我闲得慌，陪你对剑。”
鹿雁看了一眼黎素素手的两把刀，眉头疑『惑』了一下。
黎素素就晃了晃自己的刀，道：“我这叫双刀，刀与剑是有不同，但也有相通之处，你才是初学，我收着灵力与你对剑，让你找找感觉，姐真是快闲出鸟了。”
鹿雁小脸严肃，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嗯嗯！”
然后她问出了一个问题：“可是，我是木剑啊，黎姐姐你这刀一下就得把我的木剑砍断。”
黎素素：“……”
于是黎素素收了刀，从芥子囊翻了翻，总算翻出了两把木刀，她说：“来吧！”
说完，她这就出了刀。
鹿雁第一次和人对剑，初初有点点慌『乱』，连连后退，黎素素虽然没用灵力，但是，她本就是更加刚猛的刀，刀风又与她这个人一样，明快又热辣，直『逼』得鹿雁节节败退。
“雁雁，你学剑是为了什么？”黎素素看着鹿雁一直挡不攻，忽然问道。
鹿雁『迷』茫了一瞬，她犹豫了一下，说：“是为了变得厉害，为了揍宁风免。”
黎素素就笑，说：“那你要变得厉害，怎么能退？”
鹿雁觉得这话非常有道理，她握紧了手的木剑，脑子是师父教的步法与剑招，手腕灵巧的一翻，侧身避黎素素迎面砍来的刀后，从斜刺出一剑，再一挑。
黎素素的刀势破掉，迫后退，鹿雁的剑到了此时就缠绕了上来，乘胜追击。
虽然很稚嫩，也显得很笨拙，更是破绽百出，但是却有了自己的剑轨雏形。
院子的龙渊咆哮完厌西楼，让把错字纠正完，严厉批评了认字认一半的偷懒做法，命上午把《三字经》和《千字文》各抄写十遍，然后就出来看看鹿雁。
结一出来，就看到外面两个小姑娘对上招了。
就站在边上看，双手揣袖兜兜，笑眯眯的。
看到黎素素的刀劈鹿雁的剑，就喊：“好刀！这一刀堪称刀破苍穹！刀势『逼』人，爱徒也机智，来了一招小蛇缠尾缠上去！”
看到鹿雁的剑刺黎素素的双刀网，就叫：“天哪真是好剑！这一剑剑势如虹，冲破云霄！黎姑娘也相当勇猛，接着就布下刀网把我爱徒围困中！”
这直接让鹿雁和黎素素忍不住分了心，两人齐刷刷地停下来看龙渊。
龙渊『操』着一张俊秀的脸，对着们眨了眨眼，道：“怎么的啊，继续啊！”
鹿雁喘得更厉害了，脸也更红了，“师父！你别说话！”
黎素素也忍不住：“前辈还是进屋吧！”
龙渊一本正经就说了：“我这是见你们对得好才说两句，一般人我都不夸，黎姑娘的双刀是跟黎城主学的吧？”
黎素素点头，言语之间尽是骄傲：“我爹的双刀流也是极为出名的！”
龙渊点头：“但黎姑娘的刀，却更适合单刀流，这修仙界单刀耍得最厉害的，就是弃剑从刀的刀魔鹿烬了，的刀，你可以学。”
这把黎素素整『迷』茫了，她一路学到现在，已是元婴境，怎么能双刀变单刀！？
鹿雁听到师父说起她爹，忍不住就两眼发光：“师父认识我爹吗，爹是不是很厉害的？！”
龙渊：“那当然了，你爹不论是剑还是刀，那都是绝顶厉害的！”
鹿雁练剑的劲头立刻就更足了，一本正经道：“我也要像爹一样厉害！”
龙渊双手继续揣袖兜兜，们清虚剑宗都是正经人，也一本正经说：“为师很看好乖徒！”
一旁的黎素素却看了看自己手的双刀，有些些『迷』茫。
可心却隐隐觉得有些对，一时也没了对剑的心思，回到旁边坐下来，抱着自己的刀发呆。
而们各有感悟的时候，院子奋笔疾的厌西楼想赶快抄完。
劲头也很足，这会儿甚至都感觉不到身体疼了。
中午的时候，龙渊提了两兔子，两野鸡飞回来，回来时，还地看了几眼黎素素身边粉嫩嫩的灵猪，满脸都是‘这烤『乳』猪该是么香’的神『色』。
满脸慈祥地说：“日后厨艺这一项，你们也是要学的，但今日就为师给你们先『露』两手，感动吗？”
躲在黎素素身后还不会说话的灵猪猪国强：真的不敢动。
花了一个上午终于学完了昨日任务的厌西楼浑身发懒地靠在椅子上，连哼哼都没力气哼了，鹿雁正小脸严肃地替捏肩『揉』手。
但厌西楼听到龙渊这一句就表示疑『惑』：“为什么剑修还要学厨艺？”
龙渊义正言辞：“我们剑修除了会打架，没点赚钱手艺怎么？！会厨艺好歹下山也能做个帮厨挣个外快！一名优秀的剑修，必须能灵活应对各种情！就算日陷入绝境，也能靠各项能力活下去！”
厌西楼仔细想想，无言以对。
但是堂堂八尾天狐……
厌西楼磨了磨牙，总觉得自己上了这秃头山好像是骗了，正要回头对鹿雁说话，结一张嘴，嘴就塞了一颗糖。
还是昨天那个拜师礼糖。
厌西楼一边嚼着糖，一边看鹿雁，以眼神询问她怎么还有？
鹿雁一边给锤肩，一边就说了：“我的没吃，留给恩人吃。”
她看着厌西楼，红扑扑的小脸写满了‘我的恩人真是太惨了不吃点糖缓和一下心情真是过不去！’
如不是下山捕鸡要御剑去别的山，而她不会御剑飞，她肯定给恩人弄点鸡吃！
厌西楼孝敬到了，心情就很愉悦，笑着，说：“呵！那种疼痛对本大爷根本不算什么！”
鹿雁看着笑，忍不住也笑，说：“恩人最厉害了！这世上就没有恩人做不到的情，恩人超厉害！”
如厌西楼现在有尾巴，那鹿雁夸得尾巴能摇上天。
然后很快就知道了人不能太过得意，为这世上真的有比疼痛和识字更可怕的情。
中午的那顿鸡兔同吃简直是最后的幸福。
前方，龙渊正激情授课：“今日教的是剑阵理论课，要精准地布好剑阵，那就要有一个会数术的脑子，会提前预判敌人的剑招，要算好自己出招的每一个角度，做到让对方无绽可破！一个好的剑修必须精通数术！”
鹿雁听得认真，并且觉得师父的话很有道理。
厌西楼不以为然，认为练剑要剑招厉害，就能靠着力量强压对方，使的是剑，的剑首先从大小和量上就已经碾压对方了，再加上的力量与剑招，呵，强如！
“……好了，现在为师给你们出一道题，假设，有一群狐狸跑进了鸡笼，这笼子有十八个头，十六腿，请问狐狸和鸡各少？”
鹿雁认真脸，大声说：“零！”
厌西楼一脸‘就这？’的表情，哼道：“当然零！鸡笼进了狐狸，怎么可能还会有鸡活下来？”
龙渊：“……如狐狸换成兔子呢？”
厌西楼：“……”
鹿雁想了想，铿锵有力：“五兔子，十三鸡！”
龙渊瞥了一眼厌西楼，继续：“如一公鸡五个下品灵石，一母鸡三个下品灵石，三小鸡才一个下品灵石，所以，一百个下品灵石要买够一百鸡，要同时包含公鸡，母鸡和小鸡，中母鸡数最好是点，为师爱吃母鸡汤。”
鹿雁沉思三秒，掷地有声：“可以买八公鸡，十一母鸡，八十一小鸡，这种情况下刚好一百个灵石，而且母鸡数最！”
厌西楼：“……”
厌西楼这辈子都不想看到鸡这个字了，等回到青璃山，还要告诉山的家伙们来一场灭鸡动。
以及小器灵她是怪物吗？
一个下午的数术课，在厌西楼的浑浑噩噩和昏昏欲睡中度过。
傍晚时分，龙渊又捉来了几鸡，又始教两人下厨——如何一鸡吃，当然，动嘴说。
一整个下午，厌西楼的自信心都要磨没了，已经对同桌小器灵的各种天赋异禀习以为常了，无论她能做得怎么好，都不会惊奇了。
然后鹿雁差点把厨房烧了。
鹿雁：“咳咳，咳咳，咳咳~~~”
她从厨房出来，一张玉白小脸都成了黑炭了，满脸茫然和不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都烟熏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在外面『揉』着肚子的厌西楼愣住了，与鹿雁对视两秒，在没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还得靠本大爷！”
鹿雁流着眼泪看着厌西楼仿佛一扫雪耻，新自信飞扬，眉『毛』都飞到了天边去，走过来，意气风发地接过了她手的铲子，道：“看本大爷今日好好『露』一手！”
另一手拇指擦了擦鹿雁烟熏流下的眼泪，哼了一声，道：“看你这出息！不就是一鸡吃，我学会了！”
青璃山的家伙会烤鸡，所以也会烤鸡，今日，这一鸡吃，立刻就学会了！
鹿雁跟在后面，嗯嗯点头：“恩人真的好厉害啊，那样难的情你都能学会，我就永远学不会！”
她站在旁边，看着厌西楼按照龙渊刚才口述的步骤做红烧鸡块，先切鸡，大刀叨叨叨就把鸡切成了数块。
鹿雁又说：“哇，恩人的刀好厉害，竟然能把鸡切成差不的大小，我总是把握不好分寸！”
厌西楼始热油，将鸡下锅。
鹿雁：“我真的服了恩人了！这油的火候控制得刚刚好，竟然不会溅来，刚刚我都油溅到手上了，好疼的！”
厌西楼心飘飘地拿着铲子翻鸡块，一边还说：“真是笨蛋，这种竟然都能难到，下次别做了，这种我来就！伤到哪儿了？我看看？”
转过眼来。
鹿雁伸出手凑过去，然，玉白如雪的手背上有个油溅到的红点点。
厌西楼看了都疼了一下，心想，八成是的身体习惯了痛感，以至于没感觉到这个。
说：“好了站远点，可别又溅到了，不然疼的还得是我！”
鹿雁也不后退很远，就站在身后，从后面探出头看锅子，她说：“恩人做的鸡肯定很好吃！”
厌西楼忍不住都要『露』出尾巴来摇了，说：“可不就是，别的不说，我肯定最擅长做鸡！”
鹿雁嗯嗯，一本正经，十分严肃：“恩人一定是修仙界第一做鸡大王！能吃的恩人做的鸡真是太幸福了！”
本来听到厨房这边大动静下意识以为是学渣厌西楼又惹了，过来就看到了这画面，听到了一系列对话。
跟着过来的黎素素同样也看到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沉默了，从互相的眼神都看到了——‘每个人，总归都有擅长的东西啊。’
………
第三天早晨天未亮，鹿雁忽然就在床上睁了眼睛。
隔壁房间已经痛麻了也酣睡的厌西楼也睁了眼睛。
厌西楼感觉到了什么，一下子翻身从床上下来，去敲了隔壁鹿雁的房门，“小器灵？！”
鹿雁在屋子没出声。
但是厌西楼却明显感觉到自己前两日的疼痛感消失了，抬头看了看周围，稀薄的灵气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凝聚而来，速度极快。
龙渊和黎素素也从屋出来了。
“乖徒的灵脉了。”龙渊感受着狂风从面八方而来，俊秀的脸上是笑眯眯的神『色』。
鹿雁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风呼啸着从各种缝隙灌入到屋子，她整个人风从床上托了起来，长长的头发凌『乱』飘散在周。
风中裹挟着的灵力丝丝缕缕地将鹿雁包裹住了，她感觉到身体很舒服，热热的。
门外的厌西楼是个急『性』子，见鹿雁没回应自己，直接一脚踢了门冲进去。
当时龙渊看到那扇红木制成的门直接整扇倒下了，痛惜得就想立刻冲过去揪住厌西楼骂一顿。
结门一打，一股极好闻的梅香一下传了出来，风送到了这每一处角落。
黎素素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道：“好香啊。”
龙渊一本正经：“看来我们清虚剑宗以后省了买熏香的钱了。”
黎素素忍不住回了一句：“前辈，清虚剑宗用过熏香吗？”
龙渊望着月亮，一秒落泪：“曾经用过！”
厌西楼进了房间，就看到鹿雁一团白光包裹着，此刻正浮空在床上。
鼻子动了动，嗅了嗅空气的味道，香得忍不住吸了两口。
厌西楼动作很轻缓地走了过去，走到了床边，仰头看着鹿雁，皱眉犹豫了一下，又喊了一声，“小器灵？”
鹿雁没回声，屋子很安静，直到外面狂涌呼啸着的风一下停止，那些朝着鹿雁身体涌入的灵气也停歇下来。
‘咔——！’
厌西楼听到了包裹着鹿雁的那团光中发出好像瓷器破碎的声音，随即空气的香气更浓了几分。
鹿雁一下子从床正上方摔落下来，伴随着的是她的衣服碎成破布一并落下。
厌西楼着急慌忙下意识伸手去接，这一接，就触『摸』到了柔软的肌肤。
屋子很暗，有屋子外泄进来的几缕光。
鹿雁睁眼就看到了厌西楼，她此刻整个人都很舒服，舒服得想舒展身体，看到厌西楼也别兴，“恩人应该不疼了吧？”
厌西楼眨了眨眼，凭借狐狸出『色』的夜视能力成功地莫名妙红了脸，哼了一声，移视线，道：“我早就感觉不到了，就算是之前，也就那样，我什么人，真能这点痛给痛到？！”
屋子外传来龙渊和黎素素走进来的声音。
龙渊：“乖徒这是成功练气入体了？”
黎素素：“雁雁怎么样了？”
厌西楼手臂忽然收紧，转头就喊：“出去出去！”
弯腰就将鹿雁塞进子，再用褥将她严严盖住，转头严肃地拉着龙渊朝外走。
龙渊莫名妙，“怎么了啊？我得看看我乖徒！”
厌西楼很难得地喊：“师父跟我出去！”
龙渊得了一声粗声粗气的师父真是差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厌西楼出去的时候，顺手就把门关上了，还不许龙渊进去，整个脸『色』就很凶。
此时天『色』已经渐泛起鱼肚白了，脸上的一抹浅红根本掩藏不住。
龙渊看见了，龙渊仰头望天，感慨道：“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啊！”
文盲厌西楼听了，地朝天看了一眼，回了一句：“今天天气很好，不下雨。”
龙渊：“……那就现在跟我去练剑，一日之计在于晨！”
厌西楼一听自己终于可以练剑了立刻抱着唳血剑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屋子，黎素素看到鹿雁头穿的衣服都破碎了，想起刚才厌西楼的反应，便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从芥子囊翻出了两套自己没穿过的衣，又拿出一条浅黄『色』的新裙子。
可鹿雁喜欢当时在长芦镇上厌西楼给她买的那件红『色』小棉袄，领口和袖口都镶了白兔『毛』那件，她依然换上了这件。
黎素素等她自己穿好后，替她将头发梳起来，扎了两个小揪揪，和之前一样，将那两团红狐『毛』发饰『插』进了发团。
她点了灯，看见鹿雁的脸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同，可又有相似之处，若要仔细描述的话，便是比从前更灵动了。
眼睛和鹿归变得有些相似，整个五官像是在原来的基础上精雕玉琢了一下。
黎素素忍不住就看了好几眼。
“恭喜主人，【入玉楼，得线索，解封印】任务完成！奖励：画。”富贵的声音很激动，“这画是关于你娘的，是你娘如今的线索！同时由第一目标触发新任务【猎杀十个作恶的人妖鬼魔，任务时间一个月。】”
鹿雁在心底奇怪地问富贵：“可我本来就震慑妖魔，我哪还用得着猎杀们？”
富贵就像是『操』碎了心的妈子：“魔心体质修炼起来别快，没厉害起来一些修士发现会有麻烦，我们先苟一波，把修为提一提，把战技稳一稳！把魔心气息收一收！毕竟，我们的敌人不止是妖魔，还有人啊！人可不怕魔心！”
鹿雁完全明白了：“懂了，躲在暗处给人致命一击！”
富贵：“主人的逻辑总是那么牛，我总是主人的智慧感动得眼泪汪汪！”
等鹿雁和黎素素两个人从屋子出来时，外面天光已经亮了，晨风吹过来，鹿雁感觉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国强，国强？”黎素素出来后就没见到国强，忍不住喊了好几声，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院子角落看到了躲在那儿瑟瑟发抖的灵猪。
鹿雁想了想，赶紧收敛了一下自己的魔心气息，怎么说她都不能把国强吓得『乱』『尿』一通啊！！
但她也不知道怎么收敛气息，反正就想想今天那些风和灵气灌入体内的感觉，将体内的灵气在自己的心口包了一层。
富贵忍不住发出感慨：“主人然是天上地下最智慧的人！”
鹿雁仰起头心学着厌西楼说话：“嗯嗯，可不是嘛！”
她朝外张望了一下，没看到院子有厌西楼和师父，便和黎素素一道到了外面。
一到外面，鹿雁就看到师父正在教厌西楼练剑。
师父拿的是木剑，厌西楼拿的是唳血剑，而且师父教和教自己不一样，师父那是直接拿着木剑咣咣咣揍，一时直把厌西楼揍懵了。
鹿雁连忙跑过去，在旁边就喊：“哇！恩人的剑好厉害啊，力量好强！师父的木剑都震晃了！”
龙渊幽幽地看了一眼乖徒。
鹿雁忽略师父幽怨的目光，继续喊：“哇，这唳血剑在恩人手简直是发挥出了超强力量，看这剑气，看这剑势，哇！我从来没见过比恩人更有天赋的剑修了！”
厌西楼本来都打懵了，一听这话，忽然浑身就提起了劲，一招一招，按着刚才龙渊教的，竟然能接上一二，甚至凭借着力量，偶尔还真将龙渊的木剑震『荡』几分。
龙渊今日是看看厌西楼本身的剑修得怎么样，所以卸了力量比划了一下，这一比划，就知道，厌西楼在剑术上也极有天赋。
而且，的手臂力量很强，适合练剑，剑如刀，刀剑合一，有自己的剑势。
鹿雁还在旁边喊，顺便还学了龙渊之前的话：“恩人好棒！！！这一剑简直是剑破苍穹了！！！”
厌西楼喊得好像吃了大力丸，一剑一剑还真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越来越强。
本身就有基础，是基础杂『乱』，大约学的是一些杂『乱』的剑法，什么都学，现在学了清虚剑宗剑法，竟然能很快遗忘掉从前，专注现下的清虚剑宗剑法，这对于剑修来说是很难的。
就是这灵力，时有时无的，有问题啊……
龙渊听着鹿雁的夸夸夸，忍不住笑了，收了剑，道：“了！”
鹿雁见师父和厌西楼一起收剑，忙跑了过去。
厌西楼看着她跑过来，眉『毛』就飞扬，道：“小器灵，你说的话为什么总是那么有道理呢？”
鹿雁一本正经：“为我是人，我说的都是话！”
厌西楼就非常赞同地笑。
鹿雁转头问龙渊：“哥哥离前说两天就会回来，可今天第三天了，还没回来，师父，哥哥不会有吧？”
她的声音充满了浓浓的担忧，显然，这两天一直记挂着鹿归。
龙渊听了就笑，一本正经回：“你就放心你哥吧，你哥到哪都不会有，可是清虚剑宗这一代集大成！你们现在学的，都是学过的，到了哪儿都厉害着！指不定路上遇到什么赚钱的活，顺手就干了，回来给你买新衣服！”
“今日为师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们，你们下山办完了再回来。”龙渊接着说。
那师父都说她哥厉害着，鹿雁当然就很放心了，她点头。
厌西楼问：“下山？我才始练剑！”
的声音难免有些幽怨。
龙渊就说：“清虚剑宗宗旨是什么？！”
鹿雁回答得铿锵有力：“迈出剑仙第一步，挨打姿势必须酷！”
龙渊挥挥手，俊逸的脸上毫无担忧：“下山去吧，最近这两日附近的村子经常有少女丢失，今早上为师收到的求助纸鹤，你们下山代表清虚剑宗把此解决了，救出那些少女，从小中获得领悟修炼，顺便赚点钱，雁雁你没有剑，这把剑随身带着。”
鹿雁一听是孩子丢失，立马就小脸严肃，想起了自己也从小拐，立刻点头接过师父递过来的平平无奇的剑：“嗯！我们这就下山！”
那小器灵都说下山了，厌西楼当然就最咕哝两声，完全不反抗了。
黎素素想一起下山，结龙渊拦住了，笑眯眯地说：“这种小哪能用得到黎姑娘！”
“可我答应鹿归要看着们。”黎素素也是个耿直的。
龙渊就说了：“鹿归真是的，孩子要放手让们出去闯！当初鹿归上山第一天下午我就踹下山了！们都在山上待了两天整了！”
反正黎素素能看着厌西楼拉着鹿雁的手，一个人扛着剑，一个人腰间挂着一把轻盈的剑，这就下了山。
她对于清虚剑宗的教学不敢完全苟同，忧心忡忡，总觉得们下山也会人拐。
龙渊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走了几步忽然一拍脑门：“哎呦，我忘记跟们说村子在西边了！”
黎素素：“……”
为们祈祷。
从清虚剑宗的秃头山下山，花了鹿雁和厌西楼半天的时间，遇到崎岖的地方，都是厌西楼背着鹿雁跳下去。
下了秃头山后，还有一座与修仙界和凡界隔绝来的山谷，是以隔绝凡界浊气。
厌西楼又带着鹿雁穿过山谷，最后抱着鹿雁从山壁上猛地跳下来。
站稳后，看见山脚下有两条路，瞬间懵了一下，转头问鹿雁：“师父有没有说下山后往哪边走？”
鹿雁想了想，沉『吟』道：“没有。”
结没想到们脚底下传来一声粗哑的怒吼声：“格子的，谁踩我脑袋上了？还不快给子挪！？”
鹿雁和厌西楼往脚底下一看，看见一个浑身皮肤漆黑的人，却是穿着大红大绿的衣服，像一乌鸡披了五彩斑斓的锦鸡『毛』趴在地上。
厌西楼皱眉又踩了一脚，冷笑一声正要说话，结就鹿雁拽了拽袖子。
厌西楼偏头看鹿雁，鹿雁就朝着旁边指了一下，顺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就看到了旁边有两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一前一后走着，面『色』木讷，在们中间，有个看起来和鹿雁差不大小的少女同样面『色』木讷地跟着。
值得一提的是，鹿雁观察到中一个女子生得很挑，快和恩人差不了。
所以鹿雁和厌西楼对上了一眼，那眼神仿佛是一个信号。
然后鹿雁抬起了脚，她声音清脆，听起来弱小无助可怜：“救救我们！这山有虎，我和我姐姐好害怕！”
厌西楼：“？？？？”
不是，怎么就变成姐姐了？
有点跟不上节奏，一口气卡在上面。
地上的煤炭乌鸡站起来，吐了口中的泥，看向厌西楼和鹿雁。
煤炭乌鸡看见鹿雁，眼睛一亮，但看见厌西楼，眉头一皱：“你是女人？”
厌西楼深呼吸一口气，少有点忍辱负地对鹿雁说：“阿妹，看来阿姐这女扮男装相当成功啊！”
煤炭乌鸡笑了，盯着厌西楼看，心想这女子虽然生的，但却是绝美。
『操』着一张煤炭脸，道：“莫怕，跟着哥，哥的肩膀给你们靠，哥帮你们打虎！”
鹿雁：“……”
厌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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