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过往
张焰听闻小伙子的回答，也是一愣，刚才还在想夏柳青的事，这正主就来到身边了？
不过看夏柳青的样子，应该是还没遇到他追了一辈子的女人金凤儿，此刻也没有加入全性。
他抱拳开口：“散人，张焰。”
夏柳青听后眼睛一下睁大，开口说道：“你就是北疆的那个张焰？”
见张焰点头，他指了指戏班子的后台，说道：“久闻大名，咱们去里面聊。”
说完，便领着张焰进了后台。
后台的地方并不宽敞，不少的倡优在对着镜子在脸上画着脸谱，卸完妆的则在自己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张焰这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看着这些倡优和挂着的戏服，一阵地啧啧称奇。
夏柳青带着一处梳妆台，搬过来两把椅子，说道。
“张大哥，坐吧。这地方虽然不宽敞，但比外面清静些。”
他见张焰坐下，接着开口说道。
“张大哥，你不是在北疆吗？怎么跑到西北来了？”
张焰笑了笑，开口说道：“我在西北跑了大半年，就是为了找你们这种戏班子。”
说罢，张焰从噬囊中拿出那个牛皮纸，放在了梳妆台上，这让夏柳青瞪大了眼睛。
这是储物法器？他连这种稀有的储物法器都弄得到，这个张焰真是不一般。
夏柳青拿起那张牛皮纸，看向了上面的内容，他是越看脸色越差。
能拿到这么详细资料的人，肯定是下了很大的功夫，但这又是为什么呢？
此刻的夏柳青脑子里只有两个猜测：一个是张焰跟被屠灭的那家有关系，这是来寻仇了。
还有一个就是和这戏班子的手段有关；不管哪一种，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夏柳青放下牛皮纸，双手藏在了宽大的衣袖之中，勉强笑了笑，说道。
“张大哥，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话音落下之时，周围挂着的戏服无风摆动了起来，就连前台那咿咿呀呀的唱腔，都渐渐清晰可闻。
“夏老弟，别这么着急嘛，等我把话说完也不迟。”
张焰说着，对夏柳青摆了摆手，眼中的瞳孔变化了一下。
就在此时，狭小的后台，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微风，把那戏腔吹向了远处。
微风过后，那些摆动的戏服，一下子也全部静止不动了。
此时，不管是化妆的，还是闭目养神的倡优，全部望向了张焰。
夏柳青心中大惊，开口惊叫道：“这是什么手段？”
张焰摇了摇头，刚要开口，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
“小夏，来者是客，你别失了礼数。”
张焰望去，只见从前台走下一人，正是刚刚在戏台上展露手段的那位倡优。
“是，师傅。”
“班主。”
“班主。”
众人见到此人，纷纷打起了招呼。
那人两眼如炬，看向了张焰，随后惊讶出声。
“你身上也没仙家，是怎么用得出马家手段的。”
张焰却是摇了摇头，说道。
“我这不是出马家的手段，确切地来说，这是仙家的手段。”
那人一听更加疑惑了，但毕竟是他人护身的东西，也不好深究。
只见他大袖一挥，便露出了一个苍老的面孔，开口说道。
“本人姓程，是这个戏班子的班主，不知道你有何贵干啊。”
张焰起身，对着程班主抱了抱拳，开口道。
“小子张焰，见过程班主，我这次前来是为了找一人。”
“呵呵，这位张小友，你不会是来找小夏的吧。”
程班主呵呵一笑，看了一眼夏柳青，开口说道。
此时刚刚有些放松的夏柳青，听到这话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各位都误会了，我是来找一个姓张的老道，不知道程班主有没有见过。”
张焰说着，把那张牛皮纸又递给了程班主。
众人一听，纷纷都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来找戏班子麻烦的就好。
眼前这个人看着年轻，但抬手之间便把小夏压制住了，而且使用的手段也诡异，就连老班主也看不出根脚，着实可怕。
程班主拿起牛皮纸，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看到最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那个逃出来的孩子，正是小夏。”
张焰听后心中一下激动起来，找了这么久，事情终于有眉目了，随后又忐忑起来，开口问道。
“程班主，我给你确认一件事情，那个老道真的死了吗？”
程班主看着张焰的神情，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的确是死了，就死在了这戏班子后台，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他的徒弟吧。”
张焰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他从怀里拿出老道留给他的木牌和法门，开口问道。
“我师父葬在了哪里。”
“山溪，这是他的遗愿。”
山溪，张焰和老道初次相遇的地方，也是他的老家，当时张焰在那里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结果。
张焰再次拱手说道：“多谢程班主，他的事情能好好给我说下吗？”
程班主点了点头，把他了解的事情说了一遍，和情报上的大差不差，只是多了一些细枝末节，最后他说道。
“他临终前，说了两个遗愿，一个是把他葬山西，落叶归根；还有一个……”
说到这里，程班主望了望张焰，接着说道。
“另一个遗愿就是找到他的徒弟，然后给个能活命的营生，哪怕做一辈子普通人也好。”
这个营生，自然就是指唱戏的手艺，张老道最后也不求张焰能通过傩戏的感炁了，只求他在这乱世能平安活下去。
“为什么？”
张焰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说即使自己不走这一趟，也时日不多了，而且掌握的法门有缺，总得给徒弟留下点什么。”
听闻程班主的话，张焰明白了，那个残缺的法门让师父落下了病根，这也是他一直不肯教张焰感炁的原因。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打算搏一搏，但最终回不去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程班主身上。
“我们也找过你，但没有什么结果，后来你名声起来了，我们更加不可能凑上去问，你是不是那个老道的徒弟。”
程班主看着沉默的张焰，接着开口说道。
“我知道他的心思，但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既然把东西送回来了，我程某人就承这份情。”
“张焰，我问问你，这唱大戏的手艺，你学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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