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摇号
从来就没有一家饭店敢同时做五种菜系，天字一号楼是京城唯一一家。
也是全国的唯一一家！
盛大的开业仪式，座无虚席的场次，再加上那么多大领导的极力宣传。
陆海的这家饭店才开业就成了全京城的餐饮新贵，并且，从一开始就奔着成为餐饮龙头的趋势在走。
短短几天，直接收拢了全京城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客流。
但生意火爆的同时，也导致了饭店人满为患，一位难求。
为此，陆海不得不决定用提前摇号的形式，来给就餐的人排序分流。
方法和现代买楼摇号差不多。
谁的运气好，谁就优先就餐。
当然，领导干部除外，这个年代当干部的都是享有优先权利的，而且陆海也得靠着他们吃饭。
小门小户就是下得起馆子一个月也就那么次把次，领导可不同，他们是陆海的消费主力军。
可令陆海没想到的是，推出摇号的方式之后，食客们的热情竟然更加高涨了。
到后头，不论是工薪阶层还是领导 干部，全部都以能在陆海的饭店就餐引以为荣。
陆海经营的这家酒店，川鲁粤淮扬五大菜系齐全，菜品繁多。
即便你是个美食老饕，也必定会有许多没有尝过的菜系。
甚至还有黄牛专门排队等号，拿到黑市去卖。
据说，一张座位票现在都要炒到了五块钱。
不过，这些都和陆海没什么关系，他只关心他的布局，还有未来分店生意。
……
陆海开了大饭店的事情，很快就在四合院里传开了。
“嘿，听说了吗，天字一号楼？”
“早都听说了，全京城最牛逼的大饭店！场场爆满！”
“我昨个中午好不容易抢到的位置，那里头的菜，真他娘的绝了！尤其是那烤串，我的妈，我现在光想想都流口水！”
“对对对，昨晚上我也去了，那些烤串不但好吃分量足，而且还实惠！那么老些竟然才两块钱！”
大院子里，一群人兴冲冲聚在一起聊得火热。
去吃过的人，一个个昂着脑袋，脸上别提有多自豪了。
没去过的和没排上号的，羡慕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刘光天一脸无奈的说：“就是里头生意太火爆了，想排上个号，实在太难了！”
一旁的阎解成伸长个脑袋，贼兮兮的问：“你们说，陆海开的大饭店生意那么火爆，那里头的员工工资福利待遇，是不是得老高了？全聚德里头员工工资一个月都三十多了！”
“陆海这个生意真么火爆，估摸着，怎么也得四十往上走吧？”
“四十？呵呵！”刘光天笑了笑：“人家可是全京城最牛大饭店，四十块钱，那是在里头拖地扫厕所的工资！”
“在大厅里忙活的，起码都是五十往上走！而且福利比厂里还要好，每个月都有奖金！”
五十往上走？
听见这话，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在厂里累死累活的一个月不过才三十来块钱。
在饭店里端盘子做事，竟然能拿到五十奔上走？这，这尼玛开玩笑呢吗？
这都和干部工资差不多高了！
一旁的阎解放满脸不信的说：“不可能吧，厂里上班才多少钱工资，一个破酒店工资待遇能那么高？”
“福利待遇还比厂里好，这不逗呢吗？”
刘光天瞥了他一眼，一脸不削的说：“你呀，给你拿抠门老爹管着，一看就是没下过馆子的人！名以食为天，这个道理你爸没和你说过？”
“咱们老百姓挣了点钱，最后是不是全都花吃上了？”
“再说了，人家陆海开的那是随随便便的小饭店吗？人家那是京城第一的大饭店，五大菜系，煎炸炒炖那是样样都有！”
“门口的招牌，那都是工商局大领导亲笔题上去的，就冲着这字，他的生意就绝对不会差，总产值说不定比好你们红星轧钢厂还要高！”
“你说，他都这么高产值了，工资高点算什么？”
刘光天分析的头头是道，围着的一群老少爷们也全都动了心思。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他们还不如把厂里工作辞了，直接去陆海的大饭店工作呢。
工资高，福利好，还没有厂里那么累。
这年头饭店都是国营把控的，他们也不担心会失业下岗什么的。
而且，陆海的饭店才开业，肯定缺人，他们现在去不是正好吗？
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
反正现在厂里的效益也就那样，一群人想了想，干脆准备去拜托陆海，给他们在酒店里给谋个差事。
不论是打杂，刷碗，还是跑堂传菜，随便一个都成。
只要工资比他们上班高就行了。
陆海这会还没回来，但大院子里众人的心思就已经开始活络了起来。
这会，贾张氏抱着菜篮子从外头回来。
篮子里装的都是她从菜市场捡回来的白菜帮子，烂菜叶子。
没辙啊，原本指望着秦京茹嫁给许大茂以后，家里能过上好日子，可哪曾想两人竟然离了婚。
现在好处没捞着不说，家里还多了个张吃饭的嘴，给她愁的没办法，只能去菜市场捡些人家不要的东西回来吃。
“听说了吗？”贾张氏放下菜篮子说。
秦淮茹一脸疑惑：“听说什么？”
贾张氏说：“陆海开了个大饭店，叫什么天字第一楼，大院里的街坊邻居都准备去求陆海，给他们在酒店里某个差事！就连刘海中这老家伙都动心思了！”
“二大爷都动心思了？”
秦淮茹哭笑不得:“他都这么一大把年纪，马上就要退休了，还跟着凑什么热闹？”
贾张氏一脸认真的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刚可听了仔细，陆海开的那个大饭店端盘子的一个月都能拿个四五十块呢，还有福利，月底还有奖金！”
“什么？”
秦淮茹震惊的站了起来：“这么多？”
“我在别的饭店刷盘子，一个月也才二十出头啊，他们那的工资也太夸张了吧！”
“谁说不是呢！”
贾张氏认真的说：“所以我想着，要不咱们也厚着脸皮去求求陆海！别的也不要，就让他给咱家棒梗在饭店里谋个好差事！”
秦淮茹看向院子里，一瘸一拐的棒梗，心中难受。
她点点头说：“等他一回来我就去！我想，只是求一份工作而已，陆海应该会答应的！”.
开了大饭店的陆海，现在已经成了大院所有人眼里的香馍馍。
原先他是国营公司售货员，有多大能耐，挣了多少钱别人看不着也不了解。
但是这大饭店开起来了。
每天进进出出的那么多人，生意如此火爆，是个人都能看的出大饭店在日进斗金。
一时间，陆海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基本都和一个工厂厂长无异了。
都是属于那种有大能耐的人。
这个年代的人都有个习惯，那就是想尽办法也要和大人物攀上关系。
不论是说上话，还是送礼，求人办事。
只要是能沾上关系的，说出去都倍~儿有面子。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胡同外头零星散散的几盏路灯也亮了起来。
大院子里一群人，全都扒在窗口朝外张望，等陆海回来。
晚上九点半，门外终于有光照了过来。
不用想都能知道，这是汽车大灯的亮光。
整片区域里，陆海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开上小汽车的人，所以想都不想用想，一定是陆海回来了。
停好车，揣上钥匙，陆海回到屋子准备洗漱休息。
这段时间酒店生意太好，他从早忙到晚，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还好有道家十二段锦的武术底子，这才没把他累趴下。
酒店才开业的这段时间，王局长，赵局长不断的带人过来吃饭。
为的就是帮陆海把场子给热起来。
这些可都是大领导，陆海不陪也不行啊。
如果能够结识他们，陆海手上的资源和权利也会更多，对他未来的布局也会有极为深远的影响。
陆海被系统提升了酒量，和身体代谢能力。
所以喝酒这玩意儿对他来说，就和喝水没什么来两样，也喝不醉。
但是架不住烦啊，一天跑那么多场。
国营公司那头他还得分神去看看货源，防止出什么岔子。
陆海现在都恨不得能弄几个分身出来，不然光自己一个人，这么多产业，给他弄的头都大了。
“才回来啊？”
“陆主任也太辛苦了！”
“小陆一定要注意休息啊，劳逸结合！”
陆海刚坐下，门口一大帮子人就围了过来。
一个个脸上都带着谄媚讨好的笑容。
陆海皱着眉头问：“这么晚了，你们什么事直接说，我还要休息。”
刘海中站出来，搓搓手说：“小陆啊，其实也没啥事，我就希望你能给我们在你的大饭店里找个差事做做！”
“找个差事做做？”
陆海疑惑的问：“你不是在轧钢厂上班吗，要找什么差事？”
刘海中笑眯眯的说：“我们那工作，怎么能和你大饭店比。我可都听说了，你那大饭店里，连个扫厕所的一月都有四十来块呢？想想我们在厂里累死累活的，一个月才那么些钱，干的实在有些不值当啊！”
“不过小陆，大爷我可不是来求你的！”
一旁的阎解成把脑袋一昂，一脸傲气的说：“没错，我们是觉得你这饭店才开张，肯定缺人手！想着这不都是街坊邻居吗，能帮你一把就是一把，这才过来找你的！”
“对！”
“没错！我们是冲着帮忙来了的！”
一群大老爷们原本是冲着高工资来的，结果却还摆出趾高气昂的态度。
说是好心好意过来帮陆海的忙。
这就给他弄得很是不爽。
说的好像陆海不给他们安排工作，就是对不起他们，欠他们的一样。
陆海原本就看禽兽四合院的家伙很不爽，这么一闹，陆海顿时就更不爽了。
他眯着眼睛，冷漠的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饭店招人了？”
“况且，要招也肯定是找有工作经验的，凭什么找你们？”
听见这话，刘海中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小陆啊，都是一个大院，左邻右舍的都是邻居，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刘光福：“你饭店都开起来了不管怎样肯定缺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就是加点人人进去也无伤大雅！”
阎解放：“你看这样行吗，让我们去你店里，随便安排点事情，给我们一个月四五十块就行了！我们要的也不多！”
话音刚落，陆海就笑了。
没脸没皮的他见过。
但是这么一大群没脸没皮的全都凑到一起了，还真是少见。
也就这禽兽四合院能碰上，换做其他地方还真不一定碰的着。
陆海冷笑：“随便安排点事，还一个月给你四五十？你们要点逼脸吗？”
他语调逐渐变冷：“别说是我的饭店现在不缺人，就是缺人，也不会用你们这些没脸没皮的东西！舔着脸跑来找老子办事竟然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态度，老子要你们帮？”
“全都给我滚蛋！”
“尤其是你，刘海中，你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想着吃白食占便宜！赶紧滚！”
陆海的话给在场所有人气七窍生烟。
刘海中更是被气的浑身发抖，肺都要炸了。
但是饭店是人家陆海的，人家不答应他们也没办法啊。
“哼！陆海，你拽什么拽，不就是开个破饭店吗？”
“我就看看你这饭店什么时候黄！”
撂下两句狠话，刘海中带着一众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一群傻逼！”
陆海心中暗骂了一句，关上门，才躺上床。
外头突然就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陆海皱着眉头去开门，一开门就看见了门外的棒梗，贾张氏，还有秦淮茹。
..... ....
“你们干什么？”
秦淮茹一脸祈求的说：“陆海，我知道你要休息，所以我也不想耽误你事，我就长话短说！”
“棒梗的腿废了，也找不到工作，我想你帮着给他在你的酒楼里找点事情做做！”
说着，她给了棒梗一个眼神，棒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秦淮茹一脸的无奈：“陆海，我知道我们家以前的罪过你，也给你留下过很多不好的印象，但该受到的教训我们都已经受到过了！现在只是想你帮棒梗，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棒梗也赶紧开口，说要真心和陆海认错道歉，希望陆海能不计前嫌原谅他，给他一份工作。
看着棒梗桀骜不驯的眼神，还有神情里深深的不屑。
陆海知道，这小子嘴里说的那些话，应该都是秦淮茹教他在来前背下的。
行啊，腿都断了还这么拽？
那陆海干脆就给他一点社会的磨炼好了。
“没问题！”陆海淡淡的说：“我们酒店刚好在招人，棒梗我就收下了！”
“真的？”
秦淮茹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没想到陆海竟然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贾张氏这会也激动坏了。
她兴高采烈的说：“陆海啊，我们家大孙子腿脚不利索，你就给他找个收银啊，看台啊，管账之类，工资高一点的轻巧活！”
“咱们都是一个大院里的，能照顾就帮着照顾点！”
陆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们放心，棒梗还是个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
陆海答应给棒梗安排工作，可给秦淮茹一家子给激动坏了。
天字一号楼，这可是全家京城最牛的大饭店。
能在里头工作，待遇可比厂里好太多。
多少人没路子，想进都进不去呢。
刘海中他们一群人刚刚陆海撵出来的情形，秦淮茹可都看见了。
原本，他们一家做好了被陆海拒绝的准备，可哪曾想陆海竟然真的就“不计前嫌”的把棒梗给收下了。
贾张氏一脸的兴奋的说：“小陆啊，棒梗可是我们老贾家的独苗！在你店里头，你可得给他安排些轻巧活，工资就按最高标准给就行了，你是有钱人，应该也不差这么一星半点的！”
“如果能给他安排个什么收银，做账之类的活就更好了！”
贾张氏的想法很简单。
饭店里最轻巧的活自然就是坐着不用动的，他们家棒梗腿脚不利索，陆海指定不会让他去跑 堂端盘子。
当然，也最重要的一点，刚刚贾张氏说的这几个岗位都是能碰着钱的。
酒店里每天这么忙，陆海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的在里头盯着。
棒梗如果做个收银的工作，趁着人不注意要是能从里头抽个一张半张的，那就最好不过了！
老话说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钱自然就得吃钱了。
贾张氏的心思，陆海自然也能看的出来的，只不过，他不想点破而已。
秦淮茹一家子，陆海已经给他们定了性了，属于那种狗改不了吃屎的类型。
这种人，你不能对他们好，唯一的办法就是一直踩着一直压着他们。
……
第二天中午，陆海从外头办完事回来，这才接上棒梗，准备去酒店。
坐在小汽车的后座上，棒梗兴奋的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这是他第一次坐小汽车，觉得哪哪都好奇，恨不得干脆直接抢了陆海的车，出去开一把过过瘾才好。
但他也就敢这么想想，让他真做，借他十个胆他都不敢。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很快就来到了王府大街。
车子停好，陆海下车，棒梗也跟着下来。
“天字一号楼！”
棒梗抬起头，看着酒店气派的门楼，吃惊的瞪大眼睛。
他一直都是听说陆海开了个大饭店，可没想到，光是门脸就这么气派。
这种门头的档次，属于他有钱都不敢进去消费的那种。
但其实陆海在里头做的都是一些个平价菜，挣钱的同时，也能生过在这个年代的老百姓们解解馋。
不过，挣钱是最主要的。
陆海从来不会开善堂，更不会做圣母。
这会正是饭点，来来往往的食客络绎不绝。
还有不少没能排着号的，就这么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朝着里头羡慕的张望，哈喇子都要拖到地上。
棒梗跟在陆海身后走进酒店一楼大厅。
刚刚才进去，棒梗整个人就被震惊到了。
整个大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这番热闹的景象，棒梗除了过年再也没见着过。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一家饭店，竟然能够火爆到这种程度。
也难怪昨晚上，秦淮茹会硬生生的逼着他把那么些个讨好陆海的话给背下了，这回他可算是明白了。
想象着马上就能留在这里工作，天天吃香喝辣的，不用做事还能拿着高工资。
棒梗整个人笑的都合不拢嘴。
突然，他把目光瞄到了收银台的位置，眼珠子死死盯着进进出出的一张张钞票，嘴角勾起笑容。
“这里生意这么火爆，一个个忙都忙不过来！”
“如果能让我接触到收银的位置，那以后我这日子还有什愁的？”
棒梗把眼神从收银台收回去的时候，发现陆海正好在盯着自己。
顿时就给他吓了一大跳。
他做贼心虚的问：“陆叔，你，你看我干啥？对了，你要给我安排什么工作，是收银吗？”
陆海心中冷笑：还收银，我收你妈了个头！
刚刚棒梗盯着收银台时，那贪婪的眼神，他尽收眼底。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
陆海微微一笑：“棒梗，比起收银，我给你安排了个更适合你的工作！”
“更适合我的工作？”
棒梗一脸疑惑，最适合自己的不就是收银吗？
你难道看不到我的腿有问题？
不知道我不能动吗？
“刘岚！”
陆海直接把刘岚给喊了过来。
自从刘岚和李副厂长闹出那事之后，她就主动从厂里辞了职，靠着打零工为生。
陆海觉得这女的干活还挺利索，干脆就把她给招来了。
“陆总，什么吩咐？”
陆海指着棒梗说：“早上和你交代过了，给这小子换个工作服，带到岗位上去！给我好好的照顾他！”
刘岚点点头，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明白了，棒梗和我走吧！”
吩咐完，陆海就离开了...
棒梗跟着刘岚去后头换了衣服，直接就被领到了厕所里。
“刘姨，你把我带这来干什么？”棒梗愣住了。
刘岚拿了把刷子塞进他手里，冷冷的说：“干什么？这就是你的活，赶紧干！”
“什么?”
“让我洗厕所？”
棒梗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陆海口中说的适合他的工作竟然就是扫厕所。
棒梗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想发作但是又不敢。
他现在就是个瘸子，好不容易能有个工作的机会，如果现在撂挑子不做，回去了根本就没法交代。
“赶紧的，听见没有！”刘岚毫不客气的训斥。
“做就做！”
棒梗冷哼一声，拿起刷子带上口罩，跑去便池那不甘心的清洁起来。
原本，他想着来就是混一混，不管干净不干净，混到下班走人就行了。
可没想到，刘岚就和个阴魂一样，隔半小时就过来盯他一次，看见没弄干净的地方立马就破口大骂。
棒梗绝对自己像个被周扒皮压榨的农户一样，凄惨无比。
晚上八点，也是店里最忙的时候。
刘岚要去后厨帮忙，没人看着，棒梗就开始磨洋工了。
他装模作样刷着蹲坑，一边刷嘴里还一边骂：“龟孙子陆海，王八蛋陆海！让我扫厕所，小心我抓一坨屎糊你车里！”
“我让你欺负我，我让你整我！”
他真骂着呢，门突然就推开了，陆海走了进来，吓得他赶紧闭嘴。
陆海皱着眉头：“棒梗，酒店一共就四个厕所，你从中午刷到现在？你是干什么吃的？”
“二十分钟内全部解决，不然扣你工资！我这里不收废物，更不要磨洋工的！”
听见这话，棒梗顿时就怒了。
他把刷子朝地上狠狠一甩，气愤的说道。
“我去你奶奶的，我磨洋工怎么了？”
“我是个残疾人，我就磨洋工！反正我到点了，到月了你就得发给我工资！”
“是让你答应我妈和我奶奶收下我的，觉得我干不好，要么你掉我去收银啊？”
看见这小兔崽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陆海也不惯着，直接朝他肚子来了一脚，直接就给他踹的一屁股卡在了蹲坑了。
糊了一屁股屎，趴都爬不出来。
陆海指着他，毫不客气的说：“小兔崽子，送你几个字！爱干就干，不爱干滚蛋，老子这里不是垃圾收容所！”.
棒梗来这本身就是为了磨洋工混日子的。
谁曾想刘岚就和盯梢一样，从头盯着他盯到尾。
根本就不给他一丁点的偷懒时间，好不容易等到了没人盯着自己了，才想轻松一下，陆海又过来了。
还说他这不好，说他那不好。
他就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又没做过什么事，事情做不好不是挺正常的。
棒梗有他自己的理由，但陆海却不会惯着他。
直接一脚就给他踹进了蹲坑里，屁股上都是粑粑，最可悲的是他尽然发现自己被卡住了，拔都拔不出来。
“陆海，我草你大爷的！”
棒梗坐在坑里指着陆海破口大骂：“赶紧把我弄上来，不然我和你没完！”
陆海冷笑着抬起脚，直接朝着棒梗的脸踩了进去。
再往下个十多公分，棒梗的脑袋就要扎进粑粑堆里，闻着不断靠近的恶臭，吓得他脸都绿了，赶紧求饶。
“我错话了，我道歉！”
“陆，陆叔，我错了，你，你别……”
话还没说完，陆海冷笑着一脚踩了下去，直接给他脑袋没进了屎堆里。
陆海毫不客气的说：：“小兔崽子，来了我的地方还敢和我拽？”
“扫个厕所都扫不好，你这种垃圾就是到哪都不会有人同情！”
“给你十五分钟，给我把厕所全部弄干净，弄不干净就给我滚蛋！”
说完，陆海就转身离开了，留下坑里的棒梗肺都要气炸了。
“陆海，我日你大爷！”
“让我扫厕所，我扫你妈个头，你以为我喜欢待在这！滚就滚，小爷我不惜的留在这！”
棒梗从坑里爬出来，把身上洗干净，拿上东西气呼呼的就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看见棒梗浑身湿漉漉的狼狈模样，秦淮茹和贾张氏全都爬起来了。
秦淮茹关心的问：“棒梗，你不是去饭店工作的吗，怎么弄成了这幅模样？”
贾张氏套上外头走过来，一脸急切的问：“棒梗，陆海是不是给你在饭店里安排了个收银的工作？还是管账的，能不能碰到钱？”
“碰到钱？”
棒梗咬牙切齿的怒骂：“那个混球根本就是存心整我！”
“我一去，他就把我带过去扫厕所，从早忙到晚，一整天都不让我休息一下，我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什么？”
贾张氏听见大孙子去扫厕所，顿时觉得天都塌了：“陆海这王八蛋，竟然给你安排了个扫厕所的工作！这，这不是存心坑咱们孩子吗？他还要不要点脸了，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钱吃钱。
贾张氏觉得，就算不把他安排在前台收银，至少也得给他找个轻巧活啊。
棒梗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手不能提，肩膀不能扛的，怎么能把他去扫厕所？
这传出去多丢人啊！
大院子里人要是知道棒梗去酒店里扫了厕所，他们老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哪怕把他大孙子安排在后厨也好点的啊。
时不时的还能弄点油水，偷点食材回来，改善家里伙食。
秦淮茹也是满脸不爽：“我早该想到的，就他那种德行，能给咱们家棒梗安排个什么好工作？我看陆海就是存心在奚落咱们，要我说在，这种工作不做也罢！”
贾张氏满脸怒气，就好像陆海欠了她一屁股债似的：“这个陆海，太不像话了，竟然就给棒梗安排了这么个倒霉工作！不行，等他回来，我非得指着鼻子臭骂他一顿！”
“他是酒店承包人，什么岗位还不是任他说，这不是存心和我们老贾家过不去吗啊？”
“再说了，扫厕所能有几个臭钱？”
棒梗漫不经心的说：“没多少，也就四十来块钱吧。”
“什么？”秦淮茹和贾张氏全都吃惊的瞪大眼睛，震惊的下巴就差砸到地上：“能拿四十块？”
刘海中在厂里扫厕所，工作量那么大，一个月才二十出头。
在陆海那里扫厕所工资竟然能怎么高？
别说是秦淮茹，就是贾张氏都心动想去了。
毕竟这个年代，能去的起来饭店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自然也不会把厕所弄的多脏。
这种厕所，打扫起来还不是轻轻松松，轻而易举的？
这四十块钱，对于她们来说这分明就等于白给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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