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嫌贫爱富的九零年代教师女配（6）
王桂花一听方瑜薇说她偷钱,当下就炸了，怒目圆睁大骂道：“你说谁偷钱？你说谁？你嘴巴不干净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两个小家伙一脸害怕，跑去抱住方瑜薇。
“王阿姨。”林彦沉了声,“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是我没好好说吗？你看看你老婆说的是什么话？”王桂花越说越气，丝毫不给方瑜薇面子,话语泼辣,“她算什么东西,跟我指手画脚什么？”
“行了！”林彦厉声打断,愠怒道，“我老婆轮不到你说教,你不适合在这里干了。”
王桂花没想到林彦主动开[kou]让她别干了，眼底只剩下震惊。
林彦一直都是脾气温和的人，没见他发过火,还生怕她走了。
好啊,现在帮着他老婆赶她走。
“需要我的时候来让我帮忙,现在又一脚踢开,你们可真干得出来！”王桂花开始破[kou]大骂。
林彦和方瑜薇都没来得及回嘴,她一下就往马路上冲。
两人吓了一跳,以为她[xing]子偏激要寻什么短见,结果她是看到了她儿子,哭喊着说方瑜薇欺负她，诬陷她偷钱。
赵辉骑着一辆摩托车，手臂上都是文身,嘴里叼着烟。他就是个街头混混，一看王桂花受了欺负，当下就停下车，指着方瑜薇：“你说谁偷钱呢？信不信我一巴掌呼死你？”
林彦挡在了她和孩子前面,将他们往后拉。
赵辉呸了一声，气势汹汹直接从旁边的[cao]丛里捡了一根木棍，拎着就要冲上来。
方瑜薇全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地步，赶紧抱着孩子后退。
林彦面露[yin]沉，神[se]未变，拎起旁边的一把木椅，看那架势，赵辉敢冲上来动他的老婆孩子，他一把椅子就砸过去了。
木椅子笨重，杀伤力不小，到时候赵辉也吃不了兜着走。
这种人就是典型吃软怕硬，林彦身形未动，直接拎着木椅子的时候，赵辉步伐都放慢了。
王桂花更是被林彦吓住，连忙上前拦住儿子：“你和他们动什么手？”
赵辉脚步未动，只是嘴上还嚷嚷着：“怕他们做什么？惹了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留着钱没命花！”
王桂花又一直劝，余光还观察林彦的脸[se]，她的底气就是家里的两个儿子了。
附近谁敢欺负她？
她儿子一出面，恐吓威胁一番，对方必定退缩。
林彦却丝毫不为所动，或者说，完全不怕她这个看起来像混子的儿子。
赵辉最后提出条件：“我妈不干了可以，你们冤枉她偷钱，就赔五倍工资，这事算是完了。”
“是不是冤枉，报警就知道了。”林彦压根没给商量余地。
“你他妈欠揍是不是？”赵辉满脸铁青，又要冲上去，王桂花赶紧把他拦住，生怕儿子被揍。
她也想不到，看起来像没有脾气的林彦居然这么难搞。
“这个店你是不想开了是吧？”赵辉没有上前，只是一脚踢翻了一张桌子。()
林彦冷眼看着他的行为，余光瞥到方瑜薇已经带着孩子去了不远处的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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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赵辉踹打砸第二张桌子的时候，林彦直接将木椅子砸了过去，从赵辉身边擦过，狠狠砸到了旁边，发出结实的声响。
那力道，是用了狠劲儿的。
赵辉吓得僵住，不敢再动，生怕下一个凳子就砸到他脑袋上，让他脑袋开花。
王桂花哪里想到林彦居然有这样的一面，脸[se]瞬间惨白，哭喊着上前：“别打了，别打了，算了。”
“什么算了？赔钱，必须赔钱！”赵辉还在不断叫嚷，只是发现吓唬不住林彦后，不再有动作。
殊不知，方瑜薇已经报警了。
警察局离得不远，没两分钟，警察就来了。
赵辉一看到警察来了，面露惊恐，居然还想骑着他的摩托车跑。
他们这种混混，在镇上都是有名的，也就是趁现在监视设备不发达，加上大部分人胆子小，时常恐吓威胁别人为生。
要是遇到店主害怕了，以后就会经常来收保护费。
王桂花以前还沾沾自喜，说是因为她在这里工作，这个店才不被收保护费，不然林彦就要被人勒索了，可省了不少钱。
“赵辉，你跑什么？”警察一看是赵辉，三两下就上前擒拿，像拎小[ji]一样把他拎过来，怒斥道，“给我老实点！”
赵辉顿时像泄了气的球，说着好话求饶：“不关我的事，他们冤枉我妈偷钱，这是栽赃陷害了吧？”
王桂花也连忙上前：“我儿子说的没错！是他们先闹事的！”
警察直接道：“有什么事情回警局再说。”
“不关我的事啊。”
赵辉继续狡辩，还是被拖走了，王桂花和林彦也一起去做笔录。
一开始，王桂花还狠狠瞪着方瑜薇，骂骂咧咧，不觉得会有什么事情，但进警局始终是丢脸的。
警察询问王桂花是否偷拿店里的钱，王桂花立刻骂道：“谁偷拿钱？林彦那个老婆就不是好东西，嘴巴不干净小心遭报应！”
“啪！”警察拍了下桌子，“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有没有偷拿钱？！”
王桂花在村里就是蛮横得很，一度觉得她有两个儿子了不起，没人敢惹她，死鸭子嘴硬得很，甚至还道：“我要是偷钱，天打雷劈，要不然我儿子怎么这么生气？我帮了林彦多少？他就是不识好歹！”
警察听着她振振有词地发誓，都要气笑了：“你知不知道店里有摄像头？把你的行为都拍到了，多次盗窃那是犯罪。”
听言，王桂花脸[se]骤变，她都没见过什么是摄像头，但字面意思是理解的。
摄像头拍到她偷钱了。
警察：“盗窃罪是要坐牢的。”
这下，王桂花倏然瘫软到椅子上，吓得浑身哆嗦，忍不住打颤，“我那也不是偷啊，是不小心，忘记
() 了——”
她那点胡搅蛮缠，也就在村里有用，警局可没人听她辩解找借[kou]。
赵家人后来也知道这事了，王桂花二儿子赵南还扬言之后让林彦吃不了兜着走，非把他那个店砸了。
他们这群混混，时常开着无牌的车，蒙着脸到处惹是生非，也没被抓过，更没吃过苦头，气势大得很。
赵南去了警局才知道，赵辉多次犯事，要被拘留十天，如果再被抓到，那就是不是拘留能解决的了。
事情到这里，赵南已经想着要找道上的朋友，让林彦吃点苦头，还是和和气气问：“那我妈呢？我来保释她回去。”
警察直接道：“她保释不了，这事已经立案调查了。”
“立什么案？”
五分钟后，赵南拖着脚步走出警察局，回到家后，赵辉的老婆和赵父凑上来，问赵辉和王桂花怎么还不回来。
赵南哪还有那股嚣张气势，哭丧着脸：“妈偷店里的钱被摄像头拍下来了，说是盗窃罪，要坐牢！”
一听要坐牢，赵家人眼前一黑，脚下一软。
他们当然知道王桂花偷拿店里的钱，在他们看来，这不算偷，而是一些“外快。”，怎么就要坐牢了？
“你还不去找人把你哥哥和你妈捞出来，愣着做什么？”赵父催促赵南，现在他都还觉得自己儿子厉害得很，两道通吃。
“我哪有那本事？妈被警察审两句就都招了，说是这几年每天都偷钱，怕是偷了几千块，我们还要赔钱。”
赵南就是混混，真扯上案件，他溜得比什么都快。
尤其是赵辉和王桂花都进去了，赵南可不敢靠近，连忙对赵父说：“爸，你赶紧把钱拿出来，不[jiao]钱妈可能会坐牢！”
“我哪有钱？”赵父瞪眼，“钱大部分都让你妈给你嫂子了。”
“可别胡说，我没拿。”赵辉的老婆立马否认，抱着儿子躲得远远的。
王桂花是每天都偷拿一点点，生意好的时候，偷拿个好几块，生意不好，拿个两三块。
一个月少说也拿上百块，一年就是一千块，几年可不得几千？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赵家一家老小都好吃懒做，儿子儿媳不工作，王桂花偷拿回来的钱，都被一点点花掉了。
“要是不[jiao]钱那怎么办？妈不得坐牢啊？”赵南着急上火。
这事传到了王桂花耳里，她一听要坐牢，把钱还了极有可能就减刑，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让赵南赶紧回去凑钱。
并且告诉赵南她藏在床底下的压箱底钱，剩下的让对方去借。
赵家在村子里没少和人[jiao]恶，赵辉赵南仗着自己是混混，更是四处得罪人，王桂花平时也嚣张跋扈，在林彦店里上班后，有了点钱，更是拿鼻孔看人。
没人肯借钱给他们。
东拼西凑，才有一千块，远远不够。
赵家人又找上林彦，求他出谅解书，林彦以往都好说话，本以为十拿九稳
，结果他想都没想就拒绝，并且要求悉数赔偿。
没了谅解书，加上上[jiao]的金额不够，王桂花按多次盗窃罪处理。
她一听可能被判刑，当场就翻白眼昏了过去。
至于赵辉，原本是只拘留十天，结果牵扯出他参与两年前矿场斗殴事件，再次被拘留，接着立案调查。
扬言要给林彦颜[se]看看的赵南，躲得比谁都严实，生怕祸水殃及他。
*
王桂花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她和赵辉被抓进牢里，不少人都拍手叫好。
可见平时惹的人可不少。
店里没了王桂花，林彦就得连轴转。
方瑜薇担起了照顾儿子早起的责任，甚至在早上林彦送儿子去幼儿园的时候，她还要去店里看着。
“要一个[rou]包。()”
一个馒头。?()_[(()”
“帮我打包一份面汤。”
......
临近上课那半个小时，店里围满了学生和家长，方瑜薇忙得不行，这边一夹好包子，那边又要夹馒头。
脑子里还要算账。
“方老师？”认识她的学生和家长有些诧异。
他们隐隐听说方瑜薇的老公就是开这个早餐店的，可方瑜薇从未出现过。
方瑜薇以前看到这个早餐店，她都恨不得绕道走，觉得她好歹是个老师，在学校可是掌握学生的“生死大权”。
这种店只会降低她的身价，靠近都是丢脸的行为。
“今天来得挺早。”方瑜薇脸上挂着浅笑，手上不停夹着包子，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学生家长站在一边，趁着买早餐的间隙，和方瑜薇聊天。
方瑜薇有一搭没一搭接着话，耐心也算好。
将学生送到门[kou]时，家长不禁对孩子道：“你们班语文老师看着不是挺好的吗？你又说不好相处，要好好学习。”
若是以往，学生指定得反驳那么一两句，有些调皮的还会故意嚷嚷着不想学，今天却没反驳，还道：“我最近认真听语文课了！”
他认真听后，发现语文课也蛮有意思。
早就应该认真听了！
家长说完，更加觉得这个语文老师不错，没什么架子，听孩子的意思，上课还行。
以后早餐都得在她家买，味道也不错。
临近上课，人渐渐少了，方瑜薇收拾一下，准备回学校。
虽说不是她的早读，学校也没要求现在到办公室，但待在这里干活影响总归不好。
林彦回来的时候，方瑜薇正给自己夹了一个[rou]包吃着，旁边还放着一杯牛[nai]。
要知道，林彦以前把早餐拿回去的时候，方瑜薇吃不吃都得看心情，有时候拿回去两三样，她一生气，全都丢出去了。
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方瑜薇读书没毕业的时候，身边就有其貌不扬的室友，通过各种手段过得不错，所以她没有这么接地气的时候。
() 以至于她嫁给林彦后，觉得自己清苦，心里越发不平衡。
“要上课了，()”方瑜薇加快吃东西的速度，我回学校了。?()_[(()”
林彦从袋里拿出一个火龙果递给她，听说是今天早上才从树上摘下来，红彤彤绿油油的，新鲜得很。
孩子随了她，很喜欢吃水果，家里每天都要有水果。
“饱了。”方瑜薇没把[rou]包子吃完。
林彦说：“放桌上吧。”
她把没吃完的包子放桌上，伸手去接火龙果，柔软的指尖在他手背划过，轻轻[yang][yang]，像羽毛撩过，在他心里也掀起阵阵涟漪。
“我先回办公室了。”方瑜薇听到学校响起预备铃，匆匆忙忙走出来。
林彦：“你慢点过马路。”
“嗯——”
林彦蹙着眉头，提心吊胆看着方瑜薇过马路，见她安全进了学校，这才慢慢松了[kou]气。
这几年，他虽然把重心都放在孩子身上，但对于她，还是挂心的。
他的感情，并没有随着两人[jiao]集的减少和她的疏远而减少，反而多了不少愧疚。
方瑜薇那么忙，还要替他看着店里的事情，林彦心里无声叹气，走到柜台里后，拿过她吃剩的半个包子，自然吃了起来。
她胃[kou]不大，跟两个孩子一样，东西吃不了几[kou]，每次都要他收拾残局。
方瑜薇来到办公室，就被其他老师通知，下个月要上公开课，据说是上面要求的。
全校每个老师都要上课，没课的老师必须去观摩学习。
“方老师，这一次你可要上点心，认真上。”王国海倚老卖老，语重心长来了一句，“好歹也是教三年级，你也是个年轻人，虽然没我们有经验，但也不至于这么糟糕。”
王国海对方瑜薇是有意见的。
他觉得上一次语文组公开课就方瑜薇上得最差，甚至整个学校，就方瑜薇上得最差。
偏生王校长还让方瑜薇上三年级语文，觉得他年纪大了，上一二年级语文。
王国海觉得自己虽然是接班的，就只读了个初中，但经验丰富，就应该教高年级，到时候要是有几个天资好的考到市区里，他脸上也有光。
“王老师经验丰富，您觉得应该怎么上？”方瑜薇虚心请教。
王国海端起了架子，批评她道：“你上次那节公开课，互动能力不强，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这让学生怎么听得进去？”
“而且，讲课方式都不对，没按照解析来。”
“我在下面都听不下去，你这次要大改特改，不然我打不了高分。”
......
王国海一[kou]气说了很多，字里行间，都是对方瑜薇的不满，认为她是整个语文组里最差的。
方瑜薇听着王国海并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还带了高高在上的教导姿态，她点着头，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对方一走，她全然不当回事，该干嘛干嘛。
() 下课后()，方瑜薇回到宿舍。
林彦正在做饭?()_[(()，她看着桌子上有个袋子，好奇伸手去打开，发现里面全是零钱。
从一块到五块十块都有。
“今天忙得晚，回来得急。”林彦端了一碗汤出来，放在她面前，“先喝点汤吧，饭还没好。”
以往王桂花在忙的时候，他就会把零钱整理一下，今天全是他一个人忙，生意好像还好了些，就没来得及整理，只能先拿回来。
今天炖的是山药乌[ji]汤，方瑜薇喝了一[kou]，伸手打开侧边的[chou]屉，打算找支笔，发现里面放了一叠零钱，她侧头看向林彦：“你把这些钱放里面做什么？要是不用就拿去存了。”
那么厚一叠，虽然只是五块十块，也不少。
王桂花[jiao]出来的那一千块，也还在里面。
“存了又取太麻烦。”林彦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方瑜薇刚想说什么，下一秒有些尴尬止住了。
他们家是没有存款的，林彦一个人赚钱，要支付家里的开支，两个孩子要喝[nai]粉要上学。
对了，还要养方瑜薇。
她拿着不到三百的工资能做什么？还不够她去市区玩几天，买几身衣服。
吵归吵，闹归闹，孩子就是不要管，但林彦的钱她是要花的。
林彦会把钱放在方瑜薇书桌最里侧的[chou]屉里，她没钱了就拿，也不会和他说一声。
方瑜薇有时候看上多件衣服，全部拿走都很正常。
他也不会说，反正早餐店每天都有进账，能保证他和孩子的[ri]常开销。
方瑜薇最近都没去市区了，也没花钱，柜子里不知不觉就攒下来了这么多，她觉得自己真败家啊。
她正愧疚之时，门[kou]传来声音：“林彦。”
方瑜薇起身去开门。
林三叔停下车，把后座的东西解下来，他看到方瑜薇在家，神[se]都收敛不少：“林彦不在家啊？”
村里谁不知道林彦娶的这个老婆厉害，几年没回村。
林父林母那么老实都被欺负得不成样子，他们对方瑜薇很有意见。要他说，娶老师又有什么用？
村里人都说，还不如娶个没文化的，虽然会在村里和婆婆拌嘴，但没闹得这么凶。
甚至因为有了对比，林三叔都认为他家那个懒散不干活，天天就知道打麻将，时常会和他们吵架的儿媳都没那么糟糕。
林三叔将蛇皮袋拎到门[kou]，淡淡道：“你妈让我把东西给你们拿过来，里面是她今天早上杀的[ji]，还有摘的芒果和一些菜。”
他觉得林父林母过得是真不容易，还不如他[ri]子好。
林三叔说完，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方瑜薇：“这是你妈昨天卖了胡椒的钱，她让我给你。”
钱都不给儿子，指名要给儿媳妇。
要他说，林母这是上赶着讨好，人家都不领情。
何必呢？
林三叔给方瑜薇递钱的时候
() ，面[se]板着，在他看来，林彦家这媳妇儿，钱照收，心意照样不领。
白眼狼一个！
“我们有钱，麻烦三叔把钱拿回去还给我妈。”方瑜薇没伸手接，又从里面拿来一张椅子，“您坐，我给您倒杯水。”
她刚往里走，听到声音的林彦已经倒了杯水走出来：“三叔。”
林三叔看到林彦，面[se]算是缓了缓：“两个孩子呢？”
要他说，方瑜薇也就生了这两个孩子，不然就直接离婚了。有了孩子，林家人才被拿捏。
“上幼儿园了，马上要去接了。”林彦说完又道，“您留下来吃饭吧？”
林三叔摆摆手：“我要回去了，不吃。”他喝了几[kou]水，将手上五十块递给林彦，“你妈给的。”
方瑜薇居然不要，倒是出乎他意料，但是钱都拿来了，就给林彦。
“我要她钱做什么？”林彦拒绝。
“拿着。”林三叔塞给他。
林彦不接，他就转头硬塞给方瑜薇，只当她在矫情。
喝完水，塞完钱后，林三叔骑车就走了。
次[ri]，村里人听闻林三叔给林彦送东西了，好奇问：“钱和东西送到了吗？林彦那媳妇儿怎么说？”
“白拿的东西和白给的钱，她能怎么说？还不是得收下？”林三叔回。
村里胖婶摇了摇头：“摊上这个儿媳妇，别说住在一起了，面都不愿意见，以后生了病，也没指望了。”
农村的观念就是养儿防老，老人家就得和儿子住在一起，不然养儿子做什么？
林父林母就生了一个儿子，儿媳妇不待见他们，更别说住在一起了，在他们看来是非常可怜的。
命苦不过如此。
“还想住在一起，做梦吧。”林三叔冷哼一声。
他刚说完话，林婶就走过来：“我们家的化肥还要买一点吗？林黑子要去镇上一趟，让他顺便捎回来。”
“他现在去镇上干嘛？”林三叔疑惑。
“林彦让他妈去镇上住了，这不是收拾了一些东西，让林黑子送嘛。”林婶笑着说，“听说是儿媳妇让她过去的。”
“怎么可能？”林三叔不信，“你乱说，她那个儿媳妇，饭都没留她吃过一顿，怎么去镇上住？”
“我哪乱说？”林婶瞪眼反驳，“谁说没留她吃饭，上次人家就是吃饭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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