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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无私的爱


文岳和筱楠赶到董芝泽的家里,只见她家房门紧闭,门前的灶火已经熄灭,看来早已用过午饭。文岳急忙便要闯进门去,筱楠伸手将文岳拦下,道:“你着什么急啊!”

文岳道:“我再不进去阻拦,生米要煮成熟饭了。”

筱楠笑道:“你懂得倒是不少啊。”

文岳脸一红,道:“以前上山打猎,还没见过牲畜配对吗?”

筱楠嘻嘻笑了笑,说道:“你倒是会说话,好好的花前月下的事情,被你说的那么猥琐。”

文岳道:“你再跟我啰嗦下去,里面的人都配对完了。”

筱楠道:“我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呢,此刻贸然进去,万一看到不该看的,你不怕大家尴尬吗?”

文岳心想不错,但是当下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叫道:“你进不进去,你不进去,我就自己进去,你别拦着我。”

筱楠蹑手蹑脚地走到窗下,龙枪古城寻常百姓家里的窗户都是没有窗纸,遮挡之物用的都是长草编出来的草席之类,当下悄悄扯下几根长草,露出一点缝隙,悄悄向内张望。

文岳走到筱楠身旁,和筱楠一起向内偷窥,筱楠悄声说道:“你看看你,毛手毛脚的总是瞎着急,我们不能闯门,难道就不能偷偷摸摸的先观察一下吗?”

文岳脸一红,道:“是我着急了。”

只见窗内孙方奇已经昏厥在地上的草席上,满脸通红,显然已经是吃过午饭,被董芝泽母亲的魔法谷物弄晕了,董芝泽和母亲站在孙方奇身旁,董芝泽母亲拿着一束鲜花交在董芝泽手里,说道:“拿着吧,你们此刻举行乾达婆婚吧,然后这位弃绝之人,就能回到世俗这边来了。”

筱楠知乾达婆婚是婆罗门婚姻形式的一种,男女双方自由恋爱,既不经过父母之命的自主婚姻,也不举行任何传统的宗教仪式,虽然合情合理合乎常规,但是不被鼓励,正统的婆罗门家族通常不认可这样的婚姻,当下笑了笑,对文岳悄悄说道:“这个旃陀罗姑娘竟然还要举行婆罗门的婚姻,看来成天闲那天对她的劝说也算是有了成效。”

文岳不知什么是乾达婆婚,悄悄问道:“什么是乾达婆婚?”

筱楠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挥挥手,示意文岳暂时别打岔。

董芝泽双眼放光,满脸兴奋的看着倒在席上不省人事的孙方奇,董芝泽母亲又道:“快点,趁着我的魔法还起作用的时候,你们赶快行完大礼。”

董芝泽眼中的光彩随即消失,微微颦眉。

母亲问道:“怎么了,你想什么呢?”

董芝泽道:“母亲,我们这样,没有做错什么吧?”

筱楠在窗外忍不住低声说道:“没有做错,你什么也没有做错,你赶快做你想做的事情,正好让我的文岳哥哥学学。”

文岳轻轻在筱楠肩上打了一下,低声道:“我有什么好学的?”

只听董芝泽母亲又说道:“在我们的旃陀罗家族,能实行乾达婆婚,那可是每个女人盼望不得的梦想啊。”随即伸手轻轻抚了抚董芝泽的头,问道:“难道你不想嫁给他吗?”

董芝泽的双眼再次放出光彩,喜道:“我深深的爱着孙方奇,我的生命中除了他,再无他人。”跟着向孙方奇走进了两步,说道:“我的心已经嫁给了你,我身体,也早已属于你。”

董芝泽母亲识趣的起身往门外走去,关上房门,将房间留给女儿和孙方奇。

文岳见势不好,急忙拉着筱楠要走,筱楠喜道:“走什么走,好戏现在才开始呢!”

她急着看热闹,却忘了董芝泽母亲开门出来之后正好能看到窗边的自己,董芝泽母亲这时已将房门关上,一眼就瞧见蹲在窗檐下的文岳和筱楠。筱楠只顾着偷窥屋内的情形,全没留意自己已被董芝泽母亲察觉,文岳却是和董芝泽母亲四目相对,不由得面红过耳,道:“一场误会,阿姨您别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董芝泽母亲全没想到屋外竟会有人偷窥,这时见事情败露,吃了一惊,呆了一呆才道:“你们是什么人?”

文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吞吞吐吐的道:“我们是孙方奇的好朋友。”这句话出口之后只怕要挨骂,于是赶快补上一句又道:“董芝泽也是我们的好朋友。”跟着拉了一把筱楠,让她别再偷窥屋内了。

筱楠急叫道:“你们快看屋内!”

董芝泽母亲和文岳一齐喝道:“有什么好看的!”跟着便听董芝泽在屋内“啊”的一声尖叫。

董芝泽母亲上前一把将筱楠拽起来,道:“你瞎看什么!”

筱楠指着屋内,对文岳和董芝泽母亲急道:“你们快进去看看,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董芝泽母亲一怔,转身推开房门,只见董芝泽惊讶的站在当地,孙方奇坐在一旁。

董芝泽母亲奇道:“这怎么可能,我的魔法怎么可能没有效果,他今天之内是不可能清醒的啊?”跟着问董芝泽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董芝泽想不到文岳和筱楠也跟着过来了,一怔之后说道:“我什么也没做啊,他自己醒过来的。”

孙方奇定了定神,盘膝坐了起来,脸上仍是红扑扑的,看情形他虽然已经清醒,但是他体内残存的魔力尚在,仍存着男女的情爱之欲急于发泄。

文岳见事已至此,上前便要将孙方奇拉走,筱楠却觉得就此将孙方奇带走不妥,伸手拦了一下文岳,轻声说道:“你不想成全这对可怜人吗?”

董芝泽母亲更是不允许文岳和筱楠留在这里坏女儿的好事,伸手便要将文岳推出房门。

只听孙方奇缓缓说道:“智觉者告诉过我,短暂的欢愉掠夺了我们的财富,这财富就是无上寂静,一旦我们被这样的欢愉诱惑,让它深植脑海,也就如一枚长钉,在悲喜间沉浮。”

董芝泽母亲忍不住叫道:“瞎说八道,男欢女爱的事情,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孙方奇道:“我要专注于我的呼吸,专注于我的呼吸,让寂静充满,让寂静充满……”随即闭目打坐,片刻之间脸上的红晕便全数消散。

董芝泽母亲见自己的魔法不起作用,不禁大为吃惊,看此情形,孙方奇和董芝泽今天的乾达婆婚是无论如何也矩形不成了。

文岳走过去,拉着孙方奇的手说道:“你随我来,我要带你去见成天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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