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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章统一的前提


  “我对于所谓的民主并没有什么意见。”

  阿尔萨斯说话的语气中也充满了淡然和不屑,随后他淡淡地挑了挑眉道:“但是我对于民主的方式要提出自己的见解。”

  “阿尔萨斯先生,你该不会打算在我们的面前玩你的那一套民主把戏吧?”

  作为一个敢在莫斯科和苏联高层硬刚的德国男人,阿登纳在听到阿尔萨斯对自己的意见提出疑问之后,语气中充满了冰冷和质疑,就连他那双略微和善的眼神也变得格外的阴沉和审视起来,原本挺得笔直的腰,也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弯曲起来,很显然这是阿登纳作为前提的统一条件,那就是必须按照他们的游戏规则来,否则在阿登纳看来,这完全就是将整个德国送给苏联,德国送给苏联人的下场,恐怕才是真正的将整个深渊。

  不得不说,阿登纳是一个极度刚毅和果决的男人,虽然说他的年龄已经扩大,但是你仍然能从他的身上看到钢铁的意志,就比如说在原先的历史上1955年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总理阿登纳访问莫斯科,当布尔加宁炒作德国战俘和德国于欧洲一体化的问题的时候,怼了回去。

  “德国军队入侵了苏联,这是事实,我不否认德国国防军确实干了很多坏事,这是事实,但是后来苏联军队毫无疑问的入侵了德国,虽然说我们承认他们是出于自卫的进入德国,但是在德国境内也发生了大规模的报复事件,这些事情无论是苏联如何否认或者说如何宣称他们是正义的,但是这些事情也是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德国境内,一味的纠结过去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这是阿登纳在1955年在莫斯科所说的原话。

  这个老头在莫斯科的传奇故事并没有结束,随后面对赫鲁晓夫的威胁,这个德国老头更是一步不让,敢拿起自己的拳头和赫鲁晓夫当众比划,当时这老头子都79岁了,讲个笑话,61岁的赫鲁晓夫在和阿登纳喝酒的时候还搞小动作,让这个德国老头喝酒,然后让自己喝白开水,当这个德国老头儿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满满的喝上了三大杯,最后一脸窘迫的苏联代表才把真正的酒,给拿了过来。

  “你应该清楚您的那套民主把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不能称之为民主。”

  阿登纳用他炯炯有神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阿尔萨斯,语气也一改往日的平淡而变得强劲有力起来。

  “我的那一套系统怎么可能不能被称之为民主?”

  但是并没有因为阿登纳的语气强硬起来,然后感到害怕,反而变得有些兴奋起来,看起来眼前的这个德国老头还真如传闻中一样难缠啊。

  “孩子,你应该清楚,你那一套把戏是瞒不过我们这些从共和国时代来的人的,更何况你的那一套把戏,不仅仅是在普鲁士上演,而且苏联人把他们运用到了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罗马尼亚,保加利亚,还有波兰…”

  阿登纳似乎也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于是语气也变得格外的和善起来似乎是在对阿尔萨斯进行劝导,说实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是挺佩服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从一个西伯利亚归来的战俘一跃成为整个普鲁士的首席,而且毫无治国经验的他,但是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完成德意志的重建,并夺回整个德国原先在东部的领土,就连他阿登纳都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敬意。

  “那在您看来什么叫做民主呢?”

  阿尔萨斯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挑衅眼前的这个信仰基督教的男人。

  “那在你的眼里,什么叫做民主制度呢?”

  阿登纳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将这个皮球又踢回给了阿尔萨斯,他似乎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感兴趣,想充分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说我要请问一下阿登纳先生,什么叫做民主?”

  阿尔萨斯并没有接招,反而再一次将皮球踢回给了阿登纳。

  “总是将皮球踢回给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阿登纳愣住一下,随后忽然明白了什么笑了笑:“你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没想到那些政治家的把戏,你倒是会了个通透。”

  “我平时一般都不用这些把戏,因为我觉得都是在浪费时间。”

  阿尔萨斯慢慢的抬起手,缓慢的触碰着自己的脖子道:“但是面对您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政治家,我不得不玩起来这一套把戏。”

  “你还真是一个天生做政治家的料,如果说你以后要是有兴趣来加入基督教民主联盟的话,也许我真的会把你当做我的继承人培养,我相信凭着你的功绩,任何人都无法跟你争夺这个位置。”

  面对阿尔萨斯的话语,阿登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给阿尔萨斯反击,反而奇怪的点了点头,他似乎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充满了赞赏。

  “我对于德国老二的位置并不感兴趣。”

  阿尔萨斯并没有因为阿登纳许诺的位置而感到高兴,转而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勃勃野心,很显然,他对于德国老大的位置还是志在必得的:“比起你所谓的政治继承人,我对于德国总理的位置还是十分感兴趣的,而且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所以我就连跨入基督民主联盟的门槛都没有。”

  基督教民主联盟是德国最大的政治政党之一,或者说是整个德国最大的政治政党,他从原先的中央党改进而来,在阿登纳的主持之下,他一改往日的宗旨,将原先的所谓天主教基督联盟改成了一个包含新教和天主教,加入政党的首要条件就是你要符合现实基础的世界观,及西方世界的基督世界观,所以说像阿尔萨斯这种无神论者基本上是不可能加入这个政党的。

  不过阿登纳可不是一个轻易能够放弃的人,他用打量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随后笑道:“没事,只要你接受洗礼就行了,我保证以我的威望,党内是绝对没有人像你提出异议的,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还是整个德国统一的工程。”

  “我要是接受洗礼了,那岂不是正在打苏联人的脸?”

  阿尔萨斯笑了笑,他似乎是把阿登纳的话语当成玩笑话了:“到时候苏联要是大兵压进我们可怎么办?而且您应该清楚,统一后的德国,只能在刀尖上玩着诡异的平衡,这一点你应该是清楚的,一旦我们稍有不慎,那么苏联人和美国人随时都能够把我们给肢解掉。”

  “好,吧好吧,当我没说过这个话题,让我们来讨论一下关于德国统一问题吧。”

  阿登纳听闻阿尔萨斯的话,先是嘴角一颤,但是眼神中依旧充满了光芒:“但是说这个问题之前,我必须先了解您的想法,阿尔萨斯先生,您希望德国保持永久的和平吗?您希望德国在未来民主吗?或者您希望德国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吗?”

  “当然。”

  阿尔萨斯虽然对于这些问题感觉到疑惑,但是他依旧爽快的回答了这些问题。

  “那我们可以开始讨论这些问题了。”

  阿登纳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随后语气中也带有了一丝欢快道:“那么首先完成德国统一的第一步就是要解散史塔西。”

  阿登纳的算盘打得很明确,那就是你既然承认统一德国需要民主主义统一,那么作为民主的前提,那么普鲁士政府就必须率先解散他们的恐怖安保系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选民的安全与自由,只有把布尔什维克的爪牙给彻彻底底的废掉,那么在未来阿登纳的基督教民主联盟肯定会在整个普鲁士占据一席之地,最后,他在拿着西部的选票,一直占据整个德国的总理宝座。

  反而你拒绝了也不要紧,因为一旦拒绝,就说明你理亏,间接地承认普鲁士本身就是不民主的,他的统治需要史塔西这样恐怖的安保组织来保护。

  “解散史塔西。”

  轰隆!

  阿登纳的第一句话就如同重磅炸弹一样在整个会议室里面炸开,还没等阿尔萨斯说话,一旁的蔡塞尔就直接站了起来,要知道现在的史塔西,可是整个普鲁士的重要部门,他掌控着普鲁士的间谍训练中心,以及遍布整个欧洲的情报网,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部分史塔西根本见不得人的东西,九头蛇!

  解散史塔西,毫无疑问就是率先砍断了普鲁士的一条手臂,那么普鲁士这么多年的向外工作,毫无疑问就已经是全部白费了。

  “不可能!”

  果然阿尔萨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要求,毕竟这个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随后他挑起眉头道:“您的这个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史塔西身为普鲁士的一个重要部门,他的存亡对于整个普鲁士生存来说至关重要,更何况现如今的德国还没有统一,贸然解散史塔西,只会引起苏联方面的警觉,更何况苏联人也是不会允许这样的先决条件出现的。”

  “结束史塔西是为了保证真正的民主在普鲁士贯彻。”

  阿登纳并没有直接和阿尔萨斯顶撞起来,他的语气反而变得温和了起来,仿佛是真的在规劝阿尔萨斯道:“史塔西的恐怖在整个西方世界都已经是流传已久,据传传闻说整个普鲁士都在史塔西的监视之下,他们不停地监视着人民的一举一动,而且他们的渗透行动也引起了,西方世界的注意,光是上个月整个法国就抓到了六个史塔西间谍,这些行为已经成功地说明了,史塔西对于未来的德国民主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有这事?”

  阿尔萨斯挑起眉毛,随后瞥了一眼蔡塞尔,似乎是在询问对方,但是事实上阿尔萨斯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了,而且这件事情也是经过他批准的,暴露一定的间谍,从而给对方引导出错误的信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确很有必要的。

  “阿尔萨斯首席,我敢保证我们绝对没有向法国边境派出间谍,没有向欧洲世界任何国家派出间谍,那些法国佬总是十分敏感,二战结束之后,他们一直对我们心存芥蒂,所以在上个月我们已经在我们已经抓住了5名会说德语的法国间谍。”

  蔡塞尔跟着阿尔萨斯这么久,自然知道阿尔萨斯玩的什么把戏,所以张口就开始编了起来,毕竟这种想法,他也不是和阿尔萨斯第一次玩了,所以对于这种事情,所以对于反咬一口这种事情,他自然是手到擒来。

  “你也听见了,普鲁士并没有向外国派出间谍。”

  阿尔萨斯从自己手下的嘴巴里面得到了他满意的答案,于是他怂了耸肩膀朝阿登纳说道:“所以说您所谓的不民主,或者说间谍现象不存在,而且我们建立史塔西是为了防止那些暗中的不法分子对我们造成损伤,是为了防止九头蛇在暗中搞破坏,毕竟史塔西的第二条法则,就是保护境内公民,不受任何外国势力的伤害!”

  “我倒是没看出眼前的这个普鲁士首席,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阿登纳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意外,反而他认为还在情理之中,毕竟如果对方真的一口爽快地答应了这些条件的话,那么他到时候还会真的怀疑这帮家伙是不是在搞什么阴谋,在暗中谋划自己,于是,他在心里面嘀咕了一句,随后开口吐槽道:“到底是所谓的保护,还是用保护之名进行监视?从而完成专制,你们应该自己内心清楚。”

  “说到专制?”

  阿尔萨斯先是眼前一亮,随后毫不犹豫地反击道:“与其说我们比较专制,还不如说有人比我们更懂专制。”

  “你什么意思?”

  面对阿尔萨斯突然聊起专治这个问题,阿登纳明显有些一愣,毕竟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话题跳脱实在是太快了,明明前一秒在聊民主和史塔西的问题结果下一秒就跳到专制这个话题,这样的跳跃实在是让他聪慧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记得联邦政府的秘密警察里面,许多人都是曾经的盖世太保吧?”

  阿尔萨斯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戏谑道:“与其说我们喜欢专制,还不如说所谓的德意志联邦政府更喜欢专制,毕竟现如今的所谓德意志联邦政府里面,可是有不少曾经的纳粹高官,这一点您不会不清楚吧?”

  “纳粹高官?”

  阿登纳不愧是阿登纳短短的一两秒钟之后他就反应了过来,随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丝冷笑,语气越发的寒冷起来:“阿尔萨斯先生据我所知普鲁士在店里国家机器的时候也提拔了大量的纳粹高官吧,更何况你们军队的副司令曾经也是一个德国国防军的纳粹,我想在这一点,完全就没有必要提及吧。”

  “提及?”

  阿尔萨斯先是嘀咕了一句,随后语气中带有略微的轻松的道:“他们和纳粹高官不一样,他们都是经过我们普鲁士化改造的优秀的普鲁士高层官员,而且他们也明白了曾经纳粹主义的危害,所以为了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我认为他们很有必要为他们曾经的罪行做出贡献。”

  说完,这句话阿尔萨斯话锋一转将话题挑到了阿登纳的面前道:“而据我所知,那些可恶的纳粹高官,再到您的政府统治之下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严惩,反而据我所知在您的劝阻下那些西方资本主义的代表轻而易举地放过他们,并没有追究他们曾经的罪责,这一点,你应该如何辩解呢?”

  “如果说我们在短时间之内把他们都处理掉了,那么谁来处理我们经历的事情呢?”

  阿登纳并没有被阿尔萨斯的话语给难倒,他反而藉着阿尔萨斯的话题,继续反抽道:“而且盟军已经查明了,他们在战争中并没有放下所谓的罪过,他们只是在为德国的机器服务而已,而不是为所谓的纳粹党服务,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您应该清楚,或者说理解。”

  随后他盯着阿尔萨斯将矛头,对准了眼前的这个年轻的普鲁士首席道:“而且我们的所有审判都是经过正规程序的,而你们普鲁士的所谓布尔什维克改造在我们看来是完全不合法的,所以论起纳粹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才像纳粹。”

  “您还真是能巧言令色呢。”

  面对阿登纳的指责,阿尔萨斯不慌不忙地做出了自己的反击,他笑着说道:“在消息,灵通的圈子里面早就诉说了西方世界的传说,所谓审判只不过是一些虚名而已,就比如说一些罪大恶极的罪犯,到现在还窝藏在德意志联邦里面了呢,所以说您的那套审判流程未免也太过于虚伪了吧?”

  “我们虚伪,还是你们虚伪?”

  阿登纳并没有因为阿尔萨斯的言语而跳动了自己的情绪,他反而一如既往地平淡地盯着阿尔萨斯说道:“解散史塔西是统一的前提,因为我们要确保我们的政党在普鲁士宣传的合法性,毕竟我们不希望在我们发传单的时候,背后总有一双眼睛盯着,毕竟1946年的所谓大选到现在还是如刺在背。”

  阿登纳所说的如刺在背,自然是指的是阿尔萨斯建国的一次大选,当时苏联人为了保证阿尔萨斯能够成功当选,一手包办了选举名单,然后整个普鲁士地区的选民都是经过严格筛选过的,更何况普鲁士的选民在投票的时候,还要受到史塔西的监督,以确保他们能够将每一张票投到阿尔萨斯名下。

  所以第一次选举的时候,普鲁士居民们就是在这种胆战心惊的的气氛中参加这次选举的。

  原本还有一些普鲁士人抱着一些民主的想法,想把票投给其他人,但是自从他们走进选举地点大门起,他们就会感受到绝望,因为他们同时都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凶神恶煞的苏联士兵,每个人都端着机枪恶狠狠地盯着他们手中的选票。

  他们的选票里面也会记录下他们的联系方式个名字,以确保在某些时候史塔西能够找上他们。

  所以在这样的监督下,阿尔萨斯毫不意外地赢得了整个普鲁士的选票,随后随着阿尔萨斯在任期的成功。

  所以也正因为这样选举的成功,给了当时占领区的布尔什维克政党莫大的灵感,既然我们能够直接掌握国家政权,那么我们还搞个屁的选举?既然你们不愿意投我们,给脸不要脸?那么就休怪我们无情了。

  当时阿登纳为首的西方德国势力就明确反对了这场选举的结果,自然纷纷开始痛斥这场所谓的选举,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阿登纳首先提出要解散史塔西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阿尔萨斯在日后弄虚作假。

  “史塔西解散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尔萨斯依旧提出了自己的反对,毕竟他可不是一个什么软弱的人,更何况就算是一个软弱的人在接触到自己核心利益的时候,他也会懂得反抗。

  “看来我们是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阿登纳撇了一眼阿尔萨斯,眼神中充满了漠然和锐利,他似乎对阿尔萨斯的反应早就有预料:“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如果说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没有办法达成统一的话,那我这些事情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再谈下去就直接是浪费时间。”

  “如果说所谓的民主是建立在普鲁士的国家安全之上的话,那么我想我们到目前为止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阿尔萨斯可不会管阿登纳的想法,毕竟他不能容忍普鲁士的核心资本之一史塔西,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统一梦想,而彻彻底底解散,这么做,对于普鲁士的代价,可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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